如妃坐在高位之上，頤指氣使地看著陸知許，唇邊綻放一抹冷笑。

“跪下！”

陸知許，任你再高貴，任你再有本事，如今還不是要跪我！

陸知許像沒有聽見似的，站在那兒不動。

“大膽。”如妃狠狠地拍了一下旁邊的桌子，發出砰的一聲。

屋裡的宮女，嬤嬤都噤若寒蟬，低著頭，不敢說話。

這位如妃娘娘，脾氣大著呢，拍桌子用那麼大力氣，也不嫌手疼。

這算什麼！

剝皮換臉之痛，錐心刺骨，她不是一樣挺過來了。吃過苦的人，嘗試過跌入泥潭的人，又怎會覺得痛。

“陸氏，跪下。”

陸知許嗤笑一聲，“娘娘叫誰？叫我，還是叫你自己？”

這話別人聽不懂，但是如妃一下子就聽懂了，她面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眼睛瞪得老大看向陸知許，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她都變成這樣了，陸知許怎麼可能認得出她。

如妃不信，卻也不敢賭。

一切都很詭異，明明陸知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事情若是按照她安排的路線走，此時陸知許該在後面被人發現與太監……

“你們都下去。”

暖閣裡的下人們趕緊退了出去，屋裡只剩下如妃和陸知許。

“陸氏，你什麼意思？”

面對如妃的試探，陸知許先是笑笑，隨後目光微涼，如同在看死人一般。

“你不懂嗎？還是說，你認為你自己隱藏的很好？”

如妃……

不，改頭換面的陸知音瞳孔地震，心中的疑惑差點脫口而出。

她果然什麼都知道！

為什麼，自己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她為什麼還能認得出來。

陸知許當然不是靠認的，也不知道陸知音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整了一遍。

這事兒有點過於玄幻了，但鑑於她也有穿越，空間，系統等等福利的基礎上，接受起來倒也不困難。

管她是怎麼整的呢，好歹人家確實是改頭換面了，比人皮面具不知道要高階多少倍。

但是，陸知許在那個老嬤嬤的記憶中，知道了一些事，還看到了一些熟人。

簡單點說，就是東方煜那小子賊心不死，為了他那點心思，把陸知音改頭換面送進宮裡來，為的就是給她下絆子，順便再使點魅惑的手段，當一回亡商的蘇妲己。

好打算，天啟帝一把年紀了，她倒是不挑，什麼都吃得下。

而且這老頭眼底發青，看樣子是沒少輸出……

噁心！

陸知音只是慌張了一下，很快鎮定下來。

她如今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點原來的影子，怕什麼呢！猜到了又怎麼樣，拿得出證據嗎？

“陸氏，本宮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對本宮不敬，就不怕本宮治你的罪？”

陸知許輕描淡寫地道：“你可以治我的罪，也可以向聖上告狀，甚至還可以在這宮裡，明目張膽的向我動手，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先死的永遠是你不是我。”

聽到這裡，陸知音終於有些怕了。不過她強裝鎮定，“你敢對本宮動手不成？就不怕聖上誅你九族？”

“我沒有那麼傻，不需要我親自動手，你這條小命也保不住。陸知音，你不會以為，改頭換面的代價，僅僅是痛苦的過程吧？”

沒等陸知音回答，陸知許又笑了，“太天真了，如果只是痛苦一下，就能變得這麼美，那以後的人生豈不是一帆風順了？天道是公平的，你還要付出代價。”

陸知音並不相信她的話，她認為陸知許就是在炸她。

“你可以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