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這會兒,也把賬打出來了。
除去伍百萬買人參的那一千兩,總計收入四兩三錢。
藥材打八折,沒加診金,收入有些慘淡。
開醫館的就這點不好,不能盼著別人來,至少陸知許不這麼想。
但是這也是正常情況,開張第一天,大家還在觀望,等以後生意起來了,收入也會有起色的。
更何況鋪子本來就白得的,沒花一文錢,僱人那點費用,早早晚晚都能掙出來。
況且她開這個鋪子的最終目的也不是為了掙錢。
“知知,晚飯做點什麼?”張氏覺得那麼多人呢,晚飯得提前做出來,半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光是米就得多下幾碗。
“娘,不用及,晚飯我都訂好了,叫了席面,等著就行了。”
張氏小聲嘀咕,“你花錢仔細著些,這樣大手大腳的……”
她怕人聽到,顯得自己小氣,可是從苦難日子裡走過來的張氏,也心疼女兒賺錢不易,家裡多炒幾個菜,一樣能吃得很好。
“娘,今兒是好日子,咱們就大方一回。以後細水長流,肯定不能天天吃席面啊。”陸知許小聲道:“這幾個學徒可厲害呢,衣食住行樣樣都會。我不在的時候,他們劈柴煮飯,櫃上抓藥,且能幹著呢。”
張氏邊點頭邊道:“那你可不能虧待他們,將來都是要頂門立戶娶媳婦的,該給人家的錢可不能少。”
這就是典型的該省省,該花花。
陸知許都一一記下,“放心,我知道的。”
等席面送來,陸知許就張羅著大夥一起吃飯。
相處了幾天,學徒們再上桌吃飯的時候,也不會不自在了。他們命好,遇到一個拿他們當人看的東西,也是不容易的。
這些學徒從小沒了爹孃,雖然有師傅好心收養,可是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之中也遇到過很多的不公平和歧視。
陸知許給了他們尊重和溫暖,讓這些去過很多地方的學徒們有了在這裡紮根的想法。
“首戰告捷!”晚上吃飯的時候,陸知許還準備了一點酒,特意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不管怎麼樣,咱們張羅了這麼長時間,醫館總算是開起來了,希望以後呢,我們能用心救治每個病人,讓我們醫館聲名遠播。”
李瓜子愣愣地來了一句,“不是應該說生意興隆嗎?”
李大夫順手就敲了他一下,“開醫館哪兒有希望生意興隆的?”
就算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也沒有說出來的。
“別打了,師傅,越敲越笨。”
大夥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頓飯吃下來,氣氛十分融洽。
晚上休息的時候,張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今天沒把寶兒帶來,惦記孩子晚上睡得好不好,半夜要是尿了怎麼辦。
自打寶兒生下來,她還是頭一次和孩子分開。
“哎呀娘,沒事啊。”陸知許心大,孩子扔慣了,她也不覺得怎麼樣。
“你是個沒心肝的!”張氏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你不想寶兒,我想。”
“我這不是沒辦法。”陸知許無奈地道:“要養家啊,要掙錢,還要……”還要報仇呢!
張氏聽他這麼說,也沉默下來,知知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了。
“娘,我還想買個宅子。”
“啊?”張氏微愣,“為啥呀,這不是能住下嗎?”
後院其實還挺寬敞的。
“可是我畢竟是個女人呀,這後院住著這麼多男的,好說不好聽。”陸知許吹了燈,重新躺了回去,“而且以後你們全都要過來,我可不想大家都擠在這後院。”
最重要的是,她有空間,拿個物資,裝個死人啥的,跟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