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許差點被大頭氣笑了。
他這口氣怎麼像是來捉姦的呢?他有什麼資格問這話?
沒等羅熾和陸知許說話呢,屋裡突然飛奔出一隻小奶糰子。寶兒張開胳膊一把抱住羅熾的大腿,奶聲奶氣地道:“爹爹,抱。”
大頭愣在當場,只見羅熾一把將小糰子抄起來,眼中滿是寵溺之色,還替寶兒捋了捋他額前的一撮小碎毛。
他什麼都沒說,卻彷彿什麼都說了。
本來想在陸知許面前賣好的大頭,失魂落魄地看著這一家三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寶兒和羅熾生得極像,父子二人就像複製和貼上,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你,你是寶兒的父親?”
羅熾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大頭眼底滿是不甘之色,即便這個男人很出色,即便他是寶兒的親爹又怎麼樣?
“你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現在過來是什麼意思?早幹什麼去了?”大頭義憤填膺,此時他彷彿就是一個正義人士,來指責羅熾這個負心漢。
陸知許實在無語,這人腦袋沒事吧?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羅熾輕輕一笑,“看來你很有意見。”
“對,我就是看不慣,你知道不知道他們母子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個時候你在哪兒?現在知知把酒坊開起來了,把日子過起來了,寶兒也長大了,你想過來摘桃子,你什麼人啊?”
大頭的怒罵聲,早就把周圍的鄰居引出來了,張氏和李氏也站在院子裡,臉色臉青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太摘笑了,什麼人啊。
清風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你猜這個大頭最後會怎麼樣?”
流影不想搭理他,瞪了他一眼。
“在他眼裡,我成了坐享其成的小白臉了。”羅熾看了陸知許一眼,這女人真是沒心沒肺,難道還看不出對方是為什麼而來的嗎?
陸知許清咳一聲,“大頭,這是我們家的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還沒等她說完,大頭就急促地打斷了她的話,“知知,你不知道,他一定是用心不良。這個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等你的臉好了他就來了,而且直到現在他也沒給你們母子二人一個名分,他簡直就是……”
“你閉嘴!”張氏衝了過來,一臉想要吃人的表情,“這是我們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大頭,不是嬸子說話難聽,你得看看你自己幹了什麼事?”
“各位鄰居,這是寶兒的父親,他和知知就要成親了,兩個孩子的事兒,一句話,兩句話根本說不清楚。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等他們成親的時候,大家可以過來喝杯喜酒,至於大頭,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現在就離開,我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張氏這兩天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兩個孩子成婚的事情出現什麼變故。現在居然跑過來一個攪局的,這讓張氏非常生氣。
她本來就是有脾氣的人,但是她不是亂髮脾氣的人,每句話都是有理有據,讓別人挑不出毛病來。
“大頭,人家的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
“就是啊,你這孩子是不是喝多了,趕緊回去吧!”
大頭還是不甘心,他好難受,感覺胸腔要爆炸了一樣。
就在他還想爭取一下的時候,陸知許走了過來,壓低聲音道:“大頭,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我在呦鳴村住了這麼久,你為什麼這個時候過來?”
大頭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這話。
“因為我的臉好了是嗎?”當然,這只是一部分原因,她有酒坊,有醫館,還在鎮上買了宅子,這都是她的加分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