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門前鬧得那樣難看,躲在屋子裡的人就算想要裝聾作啞也難。
魏錦華聽說嚴松去青樓的事,當下傷心欲絕。
“松郎,你是不是真的去了那種地方?”她雖然不怎麼聰明,可是自幼也是在詩書禮教下長大的,對逛青樓的男人自然沒有什麼好感。
嚴松怎麼可能承認,他很認真地發誓,“華兒,我真的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你信我,她們就是訛詐。”
他門牙掉了還沒修,說話漏風,一臉青腫像豬頭一樣,很影響觀瞻。
可是魏錦華就像是看不到這些似的,反而對著豬頭一樣的嚴松深情款款地問道:“真的,可不許哄我。”
“自然是真的。”嚴松拉著她的手,“你放心,大哥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那些人汙衊你,還想訛詐銀錢,都不是好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不管的,到時候讓人去五城兵馬司找我爹,讓他把那些人都關進大牢裡。”
“別!”嚴松一把拉住她,“你要是走了,咱們倆再想見面就難了,說不定到時候岳丈大人惱了我,把我也扔進大牢裡。”
“怎麼會!”魏錦華驚呼一聲,“我父親最疼我了,我一哭他就心軟了。”
兩人在屋裡互訴衷腸,嚴府外面卻已經吵翻了天。
那青樓女子手裡持一條男子貼身穿的裡褲,聲稱這是嚴家二爺的。
周圍爆發出了各種議論,鬨笑的聲音。
嚴府管事老臉又紅又脹。
他認出來了,那確實是嚴二爺的裡褲。
天氣熱起來了,前些天府裡剛剛做好一批主子們的衣裳。
有貼身穿的裡衣,還有外面穿的衣裳。
這批衣裳都是府裡繡娘做的,每件衣服上面都是屬於嚴府的標記。這批布料還是他親自去挑選的,當然也少不了從中撈些油水,所以自然認得。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分明就是你們在陷害,栽贓。”
這條裡褲,還真就是嚴二爺的,不是他去青樓時落下的,而是他與僧尼大被同眠時被人扒走的那一條。
不管是與不是,嚴家人都不會承認的。
兩個姑娘大手一揮,“衝進去,把嚴二抓出來。還我公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一擁而上,生怕別人瞧見什麼稀奇的事情把他們落下了似的。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上百號人往嚴府大門衝去,嚴家人想關上大門卻是來不及了。
管家只能白著臉,讓人把府裡的人全都叫出來,好對抗這些暴民。
“你們幹什麼,後退。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要私闖民宅不成?”
事實上,是青樓的姑娘帶著她們的人衝在前面,後面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也不過是想離得近一些,並沒有想衝到嚴府裡去。
嚴家就算不如往昔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要是衝進府裡,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嚴府的下人全都衝了出來,小廝、婆子、家丁,護衛們組成人牆,死死地堵在大門口。
誰也沒有發現,隔壁院子裡突然多了幾個人影,幾人依次從狗洞鑽進去,從隔壁嚴府鑽了出來。
他們都蒙著臉,身材高大,訓練有素,直奔嚴松的住處,將正在和嚴松卿卿我我的魏大姑娘逮個正著。
“你們是什麼人啊。”魏錦華一臉驚恐。
嚴松也是怒氣衝衝,“定然是暴民,來人啊。”
只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中一個人揮拳打暈了過去。
魏錦華尖叫一聲,剛要喊人,被人在脖子後面一點,人就軟綿綿地倒下了。
眾人抬著魏錦華,迅速從嚴府離開。
“你們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