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欒妃的母親可還在世?”
“前幾年已經過世了,如今掌家的是欒妃娘娘的兄嫂。她這位大哥也是了不得,申寶二十七年的進士,外放在河源,如今好像是正五品。”
乖乖,這就是宮鬥界的百科全書啊。
“欒妃娘娘的兄長,好歹也是國舅,居然才是五品官。”
紀媽媽無奈地道:“夫人,沒有這麼算的。”真正的國舅,得是皇后的兄弟,比如已經死掉的那位。
陸知許心知肚明,也不說破,還問道:“欒妃娘娘在京中,可有什麼信任的人嗎?我有一物,想託人轉交。”
紀媽媽臉色微變,“夫人,這往宮裡遞東西,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只要不是禁物。”
夫人可是二皇子的救命恩人,以她的名義送進宮去,欒妃娘娘沒有不依的。再說夫人也是識大體的人,斷不會送些招人話柄之物。
“現在這個時機,以我的名義送出去不合適。”
紀媽媽想了想,便道:“那,最親近的,就屬王妃了。”
陸知許一拍腦門,她怎麼把這茬忘了。
去年二皇子已經封了濟王,皇子妃閔氏如今可是濟王妃了。
“對,此事該著由王妃去辦,最為合適。”
紀媽媽一臉好奇,到底什麼事啊?
陸知許歡天喜地,彷彿已經看到皇后陰鬱的臉了。
皇后是不在乎天啟帝,但是如果欒妃能利用恩寵給她添堵,倒也是一樁美事。
陸知許悄聲和紀媽媽說了半天的話,著手讓她安排去了。
當夜,羅熾入夜才回來,本來水到渠成的事,又因為陸知許癸水突至,而被迫改期。
只能嘆一聲,造化弄人,羅將軍吃肉的日子還要再往後挪一挪。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陸知許便收拾整齊,帶著寶兒去寺裡上香。
羅熾天不亮就去大營了,天氣暖和起來了,軍營裡操練兵馬一事便繁重起來。
陸知許也沒和他打招呼,直接帶著侍衛,丫鬟,婆子們出發前往大相國寺。
據說濟王妃最是虔誠,平日在府中便是早晚一炷香,初一十五齋戒沐浴,生活得和老媽子一樣。
夫妻二人雖然談不上有多恩愛,但是二皇子還挺敬重妻子的,兩人相敬如賓,日子也挺有看頭的。
相比之下,太子府中就沒有這麼和睦了。
聽說太子妃是個醋罈子,太子身邊一旦有了新人,那位便喊打喊殺的,有一陣還將太子身邊伺候的丫鬟都換成了婆子,可把上門的客人嚇壞了,還以為太子有什麼特殊癖好呢!
鬧了不少笑話。
馬車慢慢悠悠地停在大相國寺,丫鬟們跳下馬車,放好踏凳,扶著陸知許下了車。
寶兒則是被葉媽媽抱了下來。
“孃親,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這裡呀,是很好的地方,能讓人心安之所。寶兒一會兒進了寺廟,可不要喧譁啊,要有禮貌,知道嗎?”
寶兒點了點頭,“知道。不能到處亂跑,還要乖,要聽話。”
“對。”陸知許牽著寶兒的小手,“走吧,咱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