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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停了手上的事情,慢悠悠的飲了一口湯,方才揮手道:“叫他進來吧。”

段衍之已經在外求見許久,從夕陽當空到過了晚膳時間再到夜深人靜,已然幾個時辰過去了。

皇帝自然是故意冷落他,並非是不喜他,實際上因著他母親的緣故,皇帝對他頗為喜愛,當初**的字便是由他親自取的,有賜恩澤於他的意思,而如今這麼做卻全是為了太子。

段衍之當初在太子大婚時一身素縞赴宴之事早已轟動全京城,畢竟是親生兒子,還是將來的帝王,皇帝不可能不維護太子的聲譽。

畢竟是年輕人,縱使平時再怎麼溫和,遇到了事情還是沉不住脾氣,終究還是要壓一壓才是。

一圈心思想完,段衍之已經走進了書房。身後的太監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出去。

“微臣參見陛下。”段衍之一掀衣襬,跪倒在地,雖然是極其卑微的動作,卻在他形如流水的動作下做的美輪美奐,玄色的禮服衣襬鋪陳在地上,頭微垂,只可見半張臉頰,燈光下溫潤如玉。

“起身吧。”皇帝嘆了口氣,見他這模樣,始終是不忍心再多說什麼苛責的話。他捏了捏眉心,雖然姿容英武,卻終究是老了,神情間疲態盡顯,“**,你有何事一定要見朕?”

段衍之沉吟了一瞬,自懷間摸出一件幼兒的衣裳,雙手呈了上去,“陛下,可還記得一門三將的大將軍府麼?”

皇帝神情一頓,伸手揭開面前的衣裳,裡子上的硃砂字跡清楚的躍入眼中。

“喬振綱?”皇帝一驚,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段衍之,“他當時竟沒死?”

“不僅他沒死,將軍府的遺孤也沒有死。”段衍之嘆息一聲,“陛下,事到如今,該還大將軍府一個公道了。”

皇帝的手顫了顫,遲疑了半晌方道:“**,你該知道,僅憑這一件衣裳,治不了胡寬的罪。”

不僅治不了,反而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胡寬若是這麼容易就被制服,就不會一步步爬上今日的位置,還穩穩地坐著,即使他是大權在握的皇帝,想到他手中近乎半個朝堂的關係,也要忌憚三分。

“沒有確切的證據,朕不能答應你的要求。”皇帝揮了揮手,“你回去吧,此事不用再插手了,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段衍之微微一笑,身形如風閃過,下一刻衣裳已經回到他手中。

對上皇帝陛下驚愕非常的臉,段衍之再行一禮,恭敬的道:“陛下既然忌憚胡寬,何不下定決心,微臣一定找到足夠的證據,只求陛下給一句話。”

皇帝眯了眯眼,看向段衍之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肅然凌厲。他彷彿看到當年他父親的身影,英姿勃發,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勢也不足以形容。如今,他一向認為溫柔和順的**,何時竟也有了這樣的氣勢?

皇帝突然有些理解自己的兒子為何會突然對他這般冷淡了。

“好,朕答應你。”過了許久,皇帝終於下定了決心,“你若真的能做到,朕也可以做到。”

你甘心成為朕出去障礙的一柄刀,朕豈有可能不握住?

段衍之行禮,眼睫都沒動一下。快退出門時,他突然又停下,對皇帝補充了一句:“還請陛下不要讓太子在此期間行納妃之事,若是惹怒了胡寬,恐怕事情也不好辦。”

太子剛剛大婚,又行納妃,確實不妥。皇帝並未多想,點頭同意下來。一個女人而已,什麼時候娶不都一樣?

將要出宮時,段衍之抬眼看了看東宮的方向,燈火通明,似乎很熱鬧。他微微勾唇,朝暗處招了招手,一個模樣機靈的小太監三兩步竄了過來,低聲行禮:“世子。”

“去看看羽妃娘娘一切可好,另外……”他伸手入懷,將一封信遞給他,“將這信件交給太子妃,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