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叫你!”男人豪爽的笑道。
“少主!那小的告退了!”那人走後不久,破廟後面就又閃出了一個人來,藉著明亮的月色看過去,竟是面色蒼白的葉文站在那裡,皺著眉看著剛剛被手下稱為“少主”的人,苦澀的道:“姐,我們就不出手了,好不好?如此大好的機會,我們坐山觀虎鬥,甚至不用我們出手,就自會有人為我們報仇的!”
“阿文,你怎麼了?難道看著別人殺死我們的仇人你會甘心嗎?難道你就不想坐上那個皇位感受一下俯視天下的感覺嗎?”很明顯,那位男裝“少主”其實就是葉嵐秋,她此時頂著一張陌生人的臉卻說著這樣的話,讓葉文很是難受。
“姐!真的那麼重要嗎?當年下命令殺死我們家人的先帝早就已經死了,難道我們把他的家人也全殺了我們的家人就能夠活過來嗎?”
“阿文,你累了,回去睡一覺,睡醒了你就不這麼想了!”葉嵐秋撫摸著他蒼白的臉頰低聲勸著。
“姐,我不想當皇帝,我也不是那個料,姐,收手吧!我們也不可能鬥得過夜文晟和水郡嶽這兩方勢力,你心裡很清楚阿,不是嗎?”葉文不想看到自己的姐姐慘死,也不想讓她一輩子活在黑暗裡,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敢去追求,甚至不敢承認自己喜歡人家,他要姐姐幸福。
“你也說了我們可以坐山觀虎鬥,等他們斗的兩敗俱傷或者是兩敗一慘勝的時候,我們不是就可以很順利的獲勝了嗎?”葉嵐秋的大腦早就已經被這些東西塞滿,根本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東西。或許有一刻她是想裝下別的人事物的,可惜,水冰清和齊玉祺沒有給她改變的機會。一切都是必然,誰也改變不了控制不住了。
“好,我不管這些了好嗎?可是請你別殺惜顏可以嗎?”葉文哀求。
“誰告訴你我是要殺溫惜顏的?”葉嵐秋沉下了臉,憤憤的瞪著他,心裡暗罵,沒出息的東西。如果可以,她還真想現在就讓溫惜顏毒發身亡。不過,以後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她也只好勉強留著她的性命 了。
“不是惜顏,難道是……”葉文停頓了下,沒敢猜下去。
“沒錯!就是你心裡猜的那個人!她必須死!”葉嵐秋的眼裡閃過一絲狠利和怨毒。葉文被驚的後背發涼,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
水冰清知道齊玉祺是絕對不會允許她輕舉妄動的,在事情還沒有確定局勢走向之前。
可是她實在擔心惜顏的安危,所以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還是偷跑了出來。只是在下一個衚衕口,她突然聽到一聲細微的響動,剛想上去察看一下,兜頭就被人蓋了個黑袋,一個悶棍打在她的頭上,她甚至連喊“救命”都沒來得及,就在下一刻徹底的陷入黑暗中了。
那邊剛剛躺到床上的齊玉祺只覺得心裡一陣難受,不放心的起身去看下冰冰是否還在,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推門而入時發現屋裡根本沒有人,追出去時那裡還有水冰清和那賊人的半點身影,拐角的地上只有一個帶血的兇器,那根把水冰清敲暈的棍子。
齊玉祺心亂如麻,握著那根棍子又是心疼又是無措害怕,一時竟亂了心神。所幸此時柳倩聽到動靜也跟了出來,拍了下已經失去理智的他一下,道:“循著血腥味兒,一定可以追上的,不過是轉眼間發生的事,那人逃不遠!”
那人果然沒逃遠,只是等到齊玉祺和柳倩循著血腥味兒找過去的時候,他正剛剛放下一個黑麻袋,舉起一把刀直刺那麻袋中所裝的人而去。
“住手!”齊玉祺一個心急,順手從手邊的牆上生生扣掉了一塊兒紅磚丟向了那人手中的刀,因為剛剛出門時太急,他連自己的扇子也忘在了房間裡。
那人見刺殺不成,也不戀戰,拽起那個黑麻袋丟向齊玉祺,下一刻他整個人就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