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劇震,手一抖,一滴燭油正落在小娥身上,小娥吃這一燙,立時醒來,徐彥青早將燭臺移過一邊,側身躺了。
小娥見自家露著身體,只當徐彥青半夜裡想行事才如此這般,嗔怪之下自把衣襟掩了。徐彥青背了臉,牙齒咬得格格響,小娥如何知道,一會便睡去了。
半夜裡徐彥青忽然掉過身來,就了月光細細打量小娥面龐,想到那些印跡,心中松一時緊一時,只撕扯得難受。
他終究打熬不過,去了小娥衫兒,看著她胸上的紅印兒,捏著拳頭,險不曾砸到床板上。
一會忍不住在她身上齧咬,小娥只覺胸前一陣疼痛,猛然醒來,徐彥青又在她肩窩上一咬,疼得她險些叫出聲來,正推他,徐彥青已伏上身來,一把拽下她小衣,頂了一陣,狠狠動將起來。
他這趟兇猛異常,小娥不免疼痛,只叫他輕些,徐彥青哪裡聽她的,越發在她身上掐捏起來。須臾事畢,滾將下來,也不理小娥,徑自翻身睡了。
小娥身上火辣辣的,又疑惑又難過,卻不明白徐彥青何意,思來轉去,想到歡郎,忽把心頭一跳,不由掩了嘴,想想又搖了搖頭,半晌方慢慢睡去了。
第二日中午,小娥洗過碗筷,開了後門,方出門就被徐彥青扯著,問她去哪裡。小娥心中驚怪,只說要回家看父母。
徐彥青聽了也不說甚麼,將門一扣,轉身便走,竟是和她同去的意思。
小娥見他古怪,想起昨夜的事體,暗暗驚心。一路上徐彥青走得飛快,小娥只得提了裙子,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兩個走到巷後,沿著河走了一段,方要左拐,小娥眼尖,早看到一艘船停在岸邊,頓時把心砰砰跳將起來,只恐歡郎上前,被徐彥青撞著。
待見徐彥青並不回頭,她稍稍安心,只屢屢回頭睃著那艙門,幸而走遠了也不見歡郎下來,一顆心方落回原處。
原來歡郎已等了好一會,小娥遠遠過來就被他瞧在眼中,方待下船,卻見她神色張惶,看看船又看看前頭一人,歡郎便把眉頭一皺,將小廝叫來,暗暗綴了去。
小廝一會就轉來,歡郎方曉得前頭那人便是徐彥青,雖有些懊惱,亦不過當了個巧合。
誰知從這日開始,但凡小娥出門,徐彥青總不離她左右,歡郎竟找不到絲毫機會。
此前他雖與這女子春風一度,早便隔了相當時日,現下連著幾次擦肩而過,只好眼睜睜看著,將些旖旎情景在心頭翻滾,不覺將一顆心吊得老高。
林氏見了這般形影不離的景象,只當兒子心疼媳婦,酸氣上湧,對小娥一些兒好臉色也沒有。
亂花
( )小娥這些時日卻有苦也說不出,徐彥青一到晚間就把她又掐又咬,弄得她半身俱是青紫的痕跡。
小娥曉得他只怕是看出了什麼,日日懸了一顆心,又不見他提起,連日鬱悶下來,逢到月事時,又是一場大痛。
眼見夏去秋來,天氣依然悶熱,小娥這日裹了床薄毯蜷在床上,林氏只在院中摔摔打打,指桑罵槐,那珍娘人影也不見。
小娥睡了半日,聽得門聲一響,卻是徐彥青進來,見了她也不說甚麼,只將些物事放在她面前。
小娥抬眼一瞧,卻見他特意買了她愛吃的米糕來,心中一暖,有心要他再煮碗紅糖薑片湯,又想他近日聲氣不甚好,未必肯,暗暗嘆了口氣。
誰知徐彥青放下糕兒就出去了,片刻後卻捧了碗紅糖薑片湯進來,又扶小娥起來,喂她吃了。
過得幾日,小娥想易仲出監房以來小病不斷,李氏也不大好,雜貨鋪三天中倒有兩天是閉了門的,地又賣了,眼見坐吃山空,不如自己每日去鋪裡坐坐,也好多些進息。
她與徐彥青商議,徐彥青想著近來無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