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遮上了一塊毛巾在那裡,而謝呈尹的下身早已經看不出任何曾經激動過的樣子。
謝呈尹不著痕跡地把內褲穿上,紀如松為了自身著想,當然沒有隨便上去幫忙。
不過就在謝呈尹拿起柺杖打算自行站起身走回房間時,紀如松又再次像早上一樣,不等謝呈尹說上一句反對,就一把打橫抱起了他送回房間。
“你的動作太慢了,腿上的面板這麼涼,擦個身體別把自己擦感冒了。”紀如松的手掌感覺到一片冰涼,忍不住心疼地責備道。
“還不是被你嚇的……”謝呈尹的自言自語很輕,沒有給對方聽到。
就在他們共同移步臥室的過程中,謝呈尹放在書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紀如松暫時沒有去理會電話,他還是穩穩地把人帶進了臥室,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中央,替他拉上了被子。
輕快的旋律漸響,催促著手機主人快點接電話,直到紀如松把謝呈尹安置好,電話鈴聲依然沒有放棄的意思,他才轉身去拿手機。
螢幕上顯示的是“編輯…宋墨文”,紀如松一看到這五個字就笑了,他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把手機遞給了謝呈尹。
接過手機的謝呈尹抬頭就見到了紀如松的笑容,更是看到了螢幕上的字,他感到頭皮一陣發麻,心裡一邊擬定著接下來該用什麼方式否認宋墨文與自己的關係,一邊暗罵宋墨文怎麼會好巧不巧竟然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阿言——”剛接通電話,宋墨文的聲音就從聽筒中傳出來,儘管很輕,但卻很清晰是“阿言”兩個字的發音,更加坐實了紀如松的猜測。
這通電話沒什麼實質內容,也就是對謝呈尹的傷勢表示一番慰問並希望他早日康復這種程度的問候而已,可是卻給謝呈尹帶來了莫大的麻煩,得到了出版社的“王牌作者言之”經過一天也沒什麼大礙的訊息之後,沒一分鐘宋墨文就結束了電話。
該來的總是會來,謝呈尹想跑也跑不掉,只能再往被子裡鑽了鑽。
這時,紀如松調侃一般的聲音響起:“小謝,宋墨文是言之的責任編輯,你早就知道的吧?或者說……”
不等紀如松把話說完,謝呈尹就把被子拉蓋過頭頂,沒出息地把自己整個躲進了被子裡,企圖躲過對方咄咄逼人的追問,悶悶地說:“我要睡了!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早點去睡吧!今天謝謝你。”
紀如松被他的反應逗笑了,他扯了扯被子,發現一點都扯不動,就半倚在謝呈尹的床頭,繼續諄諄善誘道:“我還不累,我們聊一會兒,其實除了宋墨文的身份之外,我還做了一些其它的調查。”
“什……什麼調查……?”
“還記得《祝漠》第二本的時候曾經預約過的限量珍藏版嗎?”
“……”謝呈尹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當然記得!提前預定購買珍藏版前十名顧客可以獲得自己的親筆贈言,那是他第一次簽字售書,所以印象特別深刻,但現在的謝呈尹對當時做的那個決定萬分後悔起來,因為他已經猜到了紀如松接下去會說些什麼。
“那本預約書我買到了,我又拿了一些你的筆跡,和這上面的字跡做了筆跡鑑定。”
謝呈尹在被子里長嘆一口氣,結果不言而喻,不然紀如松也不會待在這兒氣勢洶洶地“興師問罪”了。
見躲在被子裡的人很久都沒有吱聲,紀如松知道再怎麼像謝呈尹這樣能賴的也死活賴不下去了,他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