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交流片刻之後,印尼警官從他手裡又收了一份錢,足足得了三分錢的警官終於滿意了,他帶著幾個人,頤指氣使的站在宋文彬面前,對他說著什麼。
蘇緹娜小聲翻譯道:“這名警官說了,下次有這種事不要私自動手解決,要及時找他們溝通,更不能動手打人,無論如何打人都是不對的。他還說這次事情不算大,要是鬧大了他兜不住就要請咱們去喝茶了。”
宋文彬對那名警官說了什麼毫不在意,讓他很在意的是那名五十來歲的歐洲男子。如果從周圍人的目光來看,他好像在此地頗受尊敬,自己化解不了的事被他三言兩語就給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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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哈腰的將那名警官送上摩托車之後,宋文彬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他扭過頭,看著那名高鼻深目的男子。
那男子也看著他,臉上帶著笑容。
“你好。”那男人向宋文彬伸出手,嘴裡說的居然是中文。雖然不甚標準,但也足夠清晰了。
宋文彬下意識的和他握了握,那雙手粗糲非常,遠比第一次和霍雨握手的時候更加粗糙。宋文彬看了眼他的手,那雙手上遍佈老繭和魚線割出來的傷口。
“你中文說的不錯啊。”
宋文彬不鹹不澹的說道。
“三寶壟華人很多的,在這邊住久了自然就會了。”男人說道。
宋文彬問道:“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地方的印尼人為什麼要綁我們,既然你主動過來和我們打招呼,是不是要和我們解釋一下呢?”
“理解一下,現在是齋月,我們這裡是販賣私肉的。擔心被記者拍到了不好,以前就有記者過來偷拍過,被我們打斷了手指才放出去的。你們運氣算是不錯了。”
那名高鼻深目的男人語氣平靜的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夜已深,一些當地的土著舉著火把靠近過來。攝製組的人也靠在了宋文彬身邊,雙方隱隱約約形成了兩個小團體。
“我們不是來這裡拍攝的,我們對你們的宗教習俗不感興趣。”宋文彬鬆開對方的手說道:“現在你是怎麼說,是要放我們離開還是要讓我們賠點錢給你再放我們走?”
“不用,這件事也是我們的判斷失誤。”
高鼻深目男人說道:“你們想走就走吧,沒人會阻攔你們的。”
宋文彬點點頭,從他身旁離開。
可就當和要和男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聽見男人輕聲說道,“不過,你們在海里的做的事,我打魚的時候看見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讓宋文彬全身如遭雷擊,童孔瞬間放大。
他緩緩轉過身,看著那名高鼻深目的男人,男人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彷彿並不知道他剛才的話對宋文彬造成了多大的心靈震撼。
好在他經歷了五個國家,神經遠比剛出國時要粗大,看著周圍那些拿著噼裡啪啦燃燒火把靠近的村民,宋文彬強行忍住叫霍雨把這男子挫骨揚灰的衝動,抑制情緒冷澹問道:“你是誰?”
“我叫烏頭。”男人雙手合十,很文雅的說道。
“想做什麼?”
“哦,別緊張。”
男人輕笑道:“我只是當地的一個漁夫,打魚的位置剛好靠近你們經常下水的位置,老實說,我這些年也見過不少人在那地方上上下下的打撈,多你們一個不多,少你們一個不少。”
雖然他這麼說,宋文彬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蘇緹娜和霍雨她們一左一右的站在宋文彬身邊,就連攝製組的人此刻表情也異常凝重。
“那你想表達什麼呢?”宋文彬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
“我沒什麼想表達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那地方啥也沒有。早就被人撈了幾百次了,無論你們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