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嚴肅且鄭重的話讓本來還有些嘻嘻哈哈的霍雨笑意消失,蘇緹娜也抿了抿嘴,抱起了胳膊。
毫無疑問,和他們去過的任何危險的地方不同,即便是印尼,是印度,是非洲那些地方,在混亂和落後的外表下,依然是白道佔據著統治地位,但是在這些墨西哥的邊境城市,事情則完全是反過來的,正義在這裡並沒有多少話語權。
“走吧,先換衣服。”
霍雨說道:“然後一起找到宋文彬那傢伙。”
他們把幾名醉酒的看守者拖到籠子邊,扒了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換上,換完衣服後,蘇緹娜攙扶著受傷的dea,小心從地窖爬了出來。
剛出地窖,他們就聽到了震天響的音樂,夜色正酣。五光十色的射燈照來照去,泳池邊正在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派對,無數男女在其中湧動,要說衣服基本是沒了,有的只剩下領帶還有襪子,就連園子裡的老虎都被牽來了,一個個在藥物和化學反應下癲狂的甩著頭髮,幾乎沒有人樣。
如此荒唐的景象幾乎讓人無法直視,自幼接受東方教育的蘇緹娜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又是獵奇又是羞恥,連連搖頭。
霍雨倒面色如常,她找到了一旁躲在樹下衛寧,說道:“快,時間不多,帶我去找宋文彬。”
衛寧弓著腰,帶著幾個人悄悄的從棕櫚樹後面爬了過去,別墅的持槍保鏢們倒是依舊盡職,無奈派對聲音太大,那些舞女和賓客又毫無遮攔的在院子裡跑來跑去,他們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幾人提心吊膽的趕到花園西北角,然而這裡卻並沒有厭老師存在的跡象,只有幾對男女在夜色中靠在樹上撕扯,那種事一看就不是厭老師會幹的。
霍雨內心焦躁,問道:“你不說他在這裡嗎,人呢!?”
“我…我不知道啊…”
衛寧同樣慌張,在他的記憶中,在離開之前厭明明就在這裡。
dea何塞不知道這些人在院子裡晃悠找什麼,也聽不懂他們的中文,只焦急催促道:“快找機會進屋子裡去,地道在地下室裡。等這些人鬧完我們就沒機會了。”
正說著話,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持槍保鏢向這邊巡邏過來。他們不敢停留,只能弓著腰躲著保鏢向泳池邊的宅院靠近。
越靠近宅邸,混亂和瘋狂就越發加劇,幾人換了衣服,這會兒倒看不出來什麼,只是蘇緹娜和霍雨的容貌時不時會狂歡者認為是同樣來參加派對的人,遇到了不少騷擾,對此霍雨沒少重拳出擊,然而那些被揍倒的人也沒生氣,躺在地上就嘿嘿笑,旁人對此更是熟視無睹,將其視為樂趣的一部分。
只是,在院子裡嘻嘻哈哈可以,若是想進宅邸可又沒那麼容易了,兩個門神一樣的黑衣壯漢站在宅邸門口,虎視眈眈的看守著所有進出派對的人。
“怎麼辦?”見那兩個人不好相與,蘇緹娜立刻緊張起來。
霍雨四下看了一圈,很快就看見了宅院後面的幾個空調外機。那些空調外機直通別墅外牆頂端。
“爬上去。”她不由分說道。
下了決定後,她便雷厲風行的執行起來,身手異常矯健的從外牆爬上了別墅的屋頂,數十米高的距離轉瞬即逝,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結舌。
見霍雨這樣,蘇緹娜也只好帶著攝影師和導演跟在她後面,他們走南闖北,身體精力遠超常人,很快就從外牆爬上了屋頂。那名dea何塞雖然身體虛弱,但軍人的精神也讓他咬緊牙關跟在這些人後面。
混亂和狂歡為他們打了掩護,直到他們爬上別墅屋頂,也沒有人覺察到異常。
可是還沒等逃亡的幾人鬆口氣,他們就敏銳的覺察到有些不對勁,首先看到異常的是霍雨,她上來的快,這裡地勢又非常高,可以看見遠處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