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說道:“她可是我的人,給她長臉就是給我長臉,母妃難道不想給女兒長臉?”
竟是如此護著了,李貴妃心中琢磨了一下,面上卻是笑著道:“好,既然婉兒如此,母妃便不掃你的興。”
宇文婉兒心中高興,便湊過臉在李貴妃的臉上輕輕蹭了一下,極高興地道:“謝謝母妃!母妃穿上這衣裳,必然叫所有後妃們全都驚呆了,只叫她們羨慕死了去!”
“你這孩子,又胡言亂語。”李貴妃不由得把她拉到身前,問道:“前兒你是不是把皇后得罪了?”
“啊?什麼時候?”宇文婉兒轉了轉眼珠子,故作不知。
“還跟我裝傻?”李貴妃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宇文婉兒的腦門子,道:“她給你挑的親事,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了,怎麼能當著你父皇的面,落她的臉面?你這是要被她記恨上呀?”
因為宮中只有宇文婉兒一個公主,且皇帝又極喜歡,故而後妃們便沒有誰特意去為難她,反而都極盡寵著。畢竟,若誰能得到宇文婉兒的一句話,說不定就在皇帝面前落個好。
而皇后寧蓮華,也存著這個心思。她的兒子是太子,將來要榮登大寶的,日後她便是太后,全天下最最尊貴的女人。而宇文婉兒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來日嫁了就是了,就算得皇帝的寵愛又怎樣?
終究要變成後院裡最普通的女子,被婆婆騎在頭上,被丈夫壓在頭上,被後院中其他女人屢屢打臉。故而宇文婉兒日常任性跋扈,皇后也只是縱著,從不曾多說一句——她現在如此驕縱,有人忍著她;且等到日後嫁了人,誰又忍著?
皇后頗為期待宇文婉兒嫁人後,處處碰壁,日日不如意的場景。便與其他人一起捧著宇文婉兒,只等著宇文婉兒日後摔得重,給她奉上一份份枯燥後宮中的調劑品。
哪裡料得到,宇文婉兒榮寵十六年不曾衰,一年比一年更跋扈,常常竟然欺到自己的頭上來,令皇后寧蓮華不由得有些後悔。偏偏往日她都扮演著仁慈母后的模樣,竟是不便出手管教。便叫人放出風聲,傳到李貴妃的耳朵裡,叫李貴妃瞧著辦。
李貴妃知道後,先是冷笑,寧蓮華倒是厲害得很,竟叫自己管教女兒,她身為皇后怎麼不管教?無非是治不了宇文婉兒罷了,沒用的老虔婆。因而叫了宇文婉兒來宮裡,十分歡喜地說起話來。
至於教訓宇文婉兒?開玩笑,宇文婉兒可是李貴妃的心尖尖,從小寵到大的,李貴妃就指望著宇文婉兒替她打宮中那一眾人的臉呢。只見宇文婉兒掃了皇后的臉,心中說不出的痛快,又哪裡會教訓她?
“她都給你說了什麼人,叫你那麼生氣?”只見宇文婉兒撅著嘴不肯吭聲,李貴妃又問道。
宇文婉兒便細數起來:“什麼秦太傅家的嫡子,齊少卿家的嫡子,一個個的,只說是品貌雙全。我雖然沒見過,也知道她必然是糊弄我的。”
李貴妃最喜歡她這副機靈樣兒,卻也是最頭痛她這副機靈樣兒,只是笑道:“跟你說過多少次,要拿出真憑實據,你這樣動不動擅自揣摩人,若是揣摩錯了,可被人打臉吧!”
宇文婉兒便冷笑道:“真憑實據?她做事最是沒痕跡的,我一個公主,上哪裡找真憑實據去?更何況,有沒有真憑實據,關係大嗎?反正父皇是不在意的。”
李貴妃臉上的笑意便消了一些,道:“你也就指著你父皇還在的這幾年。若是你父皇不在了,以你這副得罪人的脾氣,又能囂張多久?”
“不還有母妃寵我嗎?”宇文婉兒只見李貴妃有些生氣,便又貼了過去,撒起嬌來。
李貴妃卻甩開她道:“我寵你?我還怎麼寵你?你父皇的脾氣……你生得晚,許多事情你不知道。等到你父皇大勢去了,你母妃我不被賜一條白綾跟著殉葬便是幸事,上頭有那老妖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