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數?切,誰為那東西擔心。”面對好友的疑問,佐天如同腰上安了彈簧一般瞬間坐直了身體:“好歹有範……有那個東西,你以為我的腦子和霸王龍一樣大嗎?”
“那……”
“純粹是遺憾罷了。”少女哀嘆著:“從小學開始,破天荒頭一次這麼順利的考試,就這麼結束了,情何以堪吶!”
“佐天,難不成你……”
“是啊,如果每一次考試都能像這次一樣就好了。”
“……”
“怎麼了初春?難道……”少女的嘴角向上翹起一個奇妙的弧度:“下面太久沒通風,熱壞了嗎?”
“!”
“別這麼一臉擔心的表情,我會好好的替你……哎?學校走廊裡不許奔跑!你風紀委員的立場何在啊!”
“青春……”
手捧茶杯,站在窗邊,視線順著教學樓前到大門的大道,跟著某個驚慌失措的花盆少女以及追在後面不斷髮出銀鈴般動聽,卻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恐嚇意味的罪魁禍首,某個不良教師如此感慨著。
八張辦公桌卻只有五個人在使用的辦公室,平時看上去是那樣的空闊,以至於讓西澤這六個人當中唯一的女性不自覺的經常拿來植物啊,玩偶啊之類的擺放各處,以免這個塗著簡單的油漆地板和牆裙的空間顯得過於寒酸。而如今,堆滿柵川中學一年級五個班四種科目卷子,八張拼在一起的辦公桌簡直連茶杯都放不下了。以西澤為首,五名教師埋首在試卷組成的掩體中,只聽得到筆尖和紙面接觸的沙沙聲。
眼見阿斯拜恩現下如此輕鬆,西澤也只有苦笑。物理考試有一半是選擇題,剩下的一半中又有一半是一眼可知對錯的填空和簡答,真正需要看看再給分的也就是計算題。即便柵川中學一年級共五個班兩百號人,可在讀卡器的幫助下這改卷的工作實在是輕鬆的很,甚至比平常改作業還自在。現在,阿斯拜恩甚至連各班級和全年級的平均分、公差、題目錯誤機率等等資料都統計好了。相形之下,西澤和另一位國文教師的組合人手比阿斯拜恩多一倍,此時卻還沒改完一半的試卷呢。
“咄咄……”
和教室一樣的推拉門被敲響。看看正忙的連貓的手都想借來用的西澤他們,阿斯拜恩笑了一下,把裝滿了冰涼茶水的大好茶杯放在窗臺上,以和他魁梧身材絕不相稱的敏捷越過大堆的卷子和埋首其中的教師們,唰啦一下把門拉開。
“生天目老師……哦,我知道了。”
寥寥數句交談之後,阿斯拜恩跟著來人離開了教師休息室,隨手又把門關上了。
“生天目?”
幾個正埋頭苦幹的教師抬起頭來互相看了一眼。柵川有姓這個姓的老師嗎?
不過……苦笑著看著眼前如掩體般高大厚重的卷子,西澤心中的八卦之魂火宛如被大桶的涼水澆了一般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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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味咖啡,謝謝。”
優雅的把選單合上,穿著寬鬆的灰色毛衣的少女帶著微笑對服務生這樣說著。
“承知。原味咖啡需要的時間較長,請您稍等。”
服務生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心裡早不知把這個幾天來一直在西餐廳消磨掉整個下午的少女罵了多少遍。第七學區的學校正陸續進入第二學期的期末測試,這少女再怎麼看,年齡也應該處在接受期末測試的範疇之內吧!雖說學園都市有其特殊性,學生成績中最讓人看重的能力測試被排在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