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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像是要馬上登臺演出的演員出現在這裡,不就是告訴有心人“這裡很可疑”嗎?
“有什麼要緊……”
噗!
細長的女性專用香菸裡射出的鋼針刺進魯納斯擋在面前的揹包,插在烤的金黃色的麵包皮上。
“……像這樣讓他睡一覺,就會當成是夢了。”
魯納斯不以為然的輕輕搖頭。不過,他並不打算干涉她。
儘管正面對戰的時候,魯納斯有能力在一秒鐘內就擰斷她纖長如天鵝般的脖子,但少年並不會因此而小看對方。
只不過是“型別”(type)不同罷了。自己只不過是恰好屬於適合力量與速度,適合於正面作戰的型別。但在某些……不,不如說大多數場合下,還是對方的型別比較能如魚得水。
極端一點來說的話,少了魯納斯,少年和女性所屬的單位只不過會感到一些困擾和不足。要沒了女性,大概有四分之一左右的機能就會因此癱瘓吧。
“老闆呢?”
魯納斯問道。
女性特務兵沒有答話,只用夾著菸捲的手指向上指了指。魯納斯點點頭,那是“在老地方”的表示。
“對了。”又吸了口煙,女性突然好奇的問:“聽說你腿斷了?”
“是。”
魯納斯並不打算隱瞞。無論對方的外表如何,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務兵,而且是專門收集情報的那一種。無論從站立的姿勢,走路的姿態,或者其他一些小動作上,她都能輕易得到自己的結論。
而且,就算她正笑吟吟的盯著自己大腿看的目光真有穿透衣物遮擋的能力,魯納斯也不覺得奇怪。
“第三軍人服務社”,聚集的都是像眼前的女性這樣有某項長處的傢伙呢。
“看來是真的——回頭跟我說說吧。我對能折斷你腿骨的傢伙,可不是一般的感興趣呢。”
紅色的舌頭在豐滿的嘴唇上舔了舔。不過,魯納斯卻絲毫沒有被這性感的動作吸引的感覺。重新將身形隱入陰影的對方,那一瞬間如同吐信的毒蛇一樣,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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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兩層樓梯,當魯納斯到來時,乍看上去和牆壁毫無二致的大門悄然向兩側滑開。少年邁過,第一道門關閉,密密麻麻,乍看上去如薄膜一樣的紅色光線組成的網從上到下,在少年的身上掃過。
“滴。”
掃描完畢的電子音響過之後,第二道門才開啟。
出現在魯納斯面前的是個相當無趣的空間。
除了一張辦公桌,以及排滿四壁的檔案櫃之外別無他物。只有掛在牆壁上的赫爾維西亞軍旗勉強算是唯一的裝飾品。
“你遲到了。”
辦公桌後的男人發出了符合軍人身份,渾厚而洪亮的聲音。
那是個高大的男人,肩膀也很寬。想必曾經非常壯碩。不過如今,即便是襯衫,穿在他的身上顯得飄飄蕩蕩的。彷彿下面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皮肉,純粹是一副骨架一般。
魯納斯只是行了個軍禮,未出聲辯解。他清楚,對方一定知道自己在火車站被首都的憲兵盯上,從身上檢查出武器的事情。
即便是徵兵年齡普遍下降到了十六歲,甚至更小的男孩女孩在軍隊裡也不稀奇的今天,憲兵還是無法相信魯納斯也是軍人,仔細再三檢查證件之後,還專門打電話進行了核對之後才放行。
即便這件事情發生在不到一小時之前,但在首都,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眼前的這個男人。因為這個瘦的像是衣架一樣的男人,乃是參謀部情報處秘密行動部隊的主管,埃德蒙-提亞科姆准將。
魯納斯和之前的女特務兵叫他“老闆”,而不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