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哲一聽氣急,心想這個老頭兒到底在想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過了今天,逝兒只剩下十天了。難道他真的就見死不救麼。不行,一定不行。想到這裡,皇甫哲直接走進大殿的內堂。一腳踢動暗門的開關,直接走進暗閣。每次那老頭兒不想見他不都跑這裡面來。
白峒老翁早知道他沉不住氣了,只要關係到那丫頭的事,他就沒沉住氣過。又想一物剋一物,我今兒還不把以前丟了的面子都撿回來。因這四丫頭而沒了面子,這回又因為這丫頭把面子要回來,這也算是因果迴圈了。便平聲道:“什麼事吵吵囔囔的。”
“救她。”皇甫哲不想再同以前一樣,同這頑童般的外祖父繞了,直接說道。
白峒老翁哼哼兩聲,心疼的看了看他懷中的四丫頭。轉過頭去,把心一橫。繃出兩個字:“不救!”
“為何不救!”皇甫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你說呢?這丫頭又不是我誰,也不是你誰。還是天狼的罪人,怎麼能救?”白峒老翁納納的說道。
“她不是什麼罪人,是我娘子,你的孫媳婦!”皇甫哲回道,想著這老頭估計是記仇了。
“那可就怪了,你說他是你娘子,那賭局的贏家可就是我。可你看看,好好看看。”白峒老翁站到他面前轉了個圈,繼續道:“我現在可是國師了,那麼就是我輸了,我輸了。這四丫頭不是那個女子,雪天刃弄錯了,弄錯了。”
“她是,只有她是!”皇甫哲心裡煎熬著,痛楚一遍又一遍的襲來。
白峒老翁刻意不去看他的臉,繼續說道:“是麼,那就是我贏了,我還沒提條件呢,你到是把我壓這裡來了。現在你還好意思要我做這做那,這窩囊氣老頭兒我受夠了。哼!”
“那你說,要如何才肯救她?”這個時候皇甫哲知道自己理虧了,也不想再去理論什麼,只想著救她,儘快救她。
白峒老翁閉著眼睛不理,想著到要看看這小子能為四丫頭做到哪個份上。忽地聽到咚的一聲。睜開眼睛一看。那一身驕傲的小子跪在地上,這是他第二次這麼誠懇的跪下來,第一次是在他母親墓前。只聽皇甫哲說道:“求外祖父救逝兒。”
白峒老翁心裡酸楚難忍,又轉過頭去,頓了頓,又說道:“不救!”
皇甫哲忍不下去,心裡一個聲音喊著:他不能再讓她受苦了,他不能失去逝兒,不能失去。忽的站起來,嗡的一聲,寒光寶劍出鞘。冷聲道:“你救是不救!”
白峒老翁氣得鬍子一翹,跳腳罵開:“臭小子,反了你的。你居然敢拿劍對著自己的外祖父。你以後也別在興都混了你!我實話告訴你吧,不是我救不救的問題,是能不能的問題。”
說到這裡,一邊的老管家也緊張的看著,看著這祖孫兩鬧到這份上,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時候皇甫哲手一鬆,劍落在地上。乒的一聲,在這暗閣裡顯得格外清明。如同月亮隨片落在寒冰上的聲音。只聽他低聲道:“外祖父,哲兒失禮了,望外祖父見諒。只是,若是逝兒不在了,哲兒也不會獨活。望外祖父珍重了。”
說完,皇甫哲便轉身抱起逝兒向外走去。心道:逝兒,我說過的,你到哪裡,我都陪你去,不管以前如何,這次,一定是真的。
白峒老翁聽著這話,又回頭看著那離開的身影,心頭一陣陣的酸楚湧上來。眼中一熱,老淚就落了下來。想著:臭小子,你以為只有你心疼麼,老頭我一心疼就要心疼你們兩個,自各心了也不好受啊。
一旁的老管家也看不下去了。正要說什麼,悅喜就衝了出來。哭道:“你怎麼不救四小姐呢。你就救救她啊。你不救她,哲哥哥也會死的。”
白峒老翁一把抹了眼淚,說道:“誰說不救了,你要真想救他們,去,去跟小哲子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