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潤了,後背也出了一層細汗,不僅是因為緊張,更因為以他的修為運轉驚門大陣很勉強。
理論上要有出神入化之能才能操控這座驚門大陣,履謙有脫胎換骨之能,而且也掌控了陣樞、瞭解其運轉之法,雖可勉強發動驚門大陣但也非常吃力,和春村在君子居中聊了那麼一會兒,就感覺神氣消耗非常大。他雖是崑崙修行界年青一代出類拔萃的人物,但與世間頂尖高人相比畢竟修為功力尚淺。
這時崆山派弟子辛語奇上前問道:“履謙師兄,春村前輩哪兒去了?”
履謙答道:“他已去了逍遙派的別有洞天,葉銘前輩正設宴款待,估計明日才能離開。”
辛語奇目瞪口呆道:“這,這,這麼神奇!”
履謙:“知味樓中的驚門大陣,是仙家手筆,我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勉強運轉之感覺亦十分吃力,還好能夠發動。”
辛語奇代表崆山派在淝水知味樓已值守年餘,但她也從沒聽說過驚門大陣之名,更不知其運轉的玄妙。不僅是辛語奇,逍遙派年秋葉也沒聽說過驚門大陣,今天還是第一次在別有洞天中見識到那不可思議的空間移轉。
有關驚門大陣的內情,其實只有參與其陣法研究的高人前輩才知曉,各派晚輩弟子包括樓中的夥計們也並不知情。淝水知味樓是石野的產業,丹果成的神通又那麼特殊,所以她倒是瞭解一些,曾告訴過成天樂。
辛語奇:“原來叫驚門大陣!……履謙師兄,你沒事吧?”
履謙苦笑道:“我當然沒事,要有事也是成總及萬變宗有事,麻煩辛師妹把萬變宗的吳燕青叫來。”
辛語奇:“吳道友剛才已經給萬變宗打過電話,按你的吩咐正躲在洗碗間呢,我這就叫他來。”
春村來時,履謙特意吩咐吳燕青暫且先回避。吳老闆在淝水知味樓值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些日子主要的工作就是洗碗、刷盤子。各派弟子不論原先是什麼出身、有多麼神通廣大,到了淝水知味樓也必須從這些工作做起。它既是一段很特殊的修煉,也是紅塵中的心性磨礪。
知味樓後廚旁邊有洗碗間,洗碗機和消毒櫃也都齊備,但那些都是為了應付衛生檢查用的,平時從來都不開。以神通法術洗碗,既便捷又幹淨,但一天要洗很多碗的話,就不能一個一個慢慢來了,要以御物之法飛盤不斷,同時施展神通清潔消毒。
那放在筐裡的髒碗碟,一件件依次飛出,油汙及垃圾都落在了旁邊的桶中,飛入櫃子裡重新碼放好的時候,已經各按類別疊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偌大的一座知味樓,每天那麼多桌客人,可憐只設一個洗碗工,而且是純人工操作啊。吳老闆是新來的,所以他得幹這活。
吳老闆上崗一個星期,已經打碎了無數的碗碟,還好他頗有身家、能賠得起。御物之法只是最簡單的神通;將盤子弄乾淨、油汙處理進垃圾桶中,各門各派都有不同的法術。可是將這兩種手段結合起來同時施展就需要的技巧了,自古以來沒有哪種法術是專門幹這個用的。
這並是什麼大神通,只要稍加練習很輕鬆就能掌握,問題只在於杯盤太多了。如果在短時間內如此密集施法、處理這麼多杯盤,不僅是神通法力的連續消耗,而且也是一種很特殊的考驗與磨礪。
反覆施展同樣的法術,每日幾千上萬次,每次都要控制的非常精妙不出一絲差錯。當然也可以變換手法,施展不同的法術起到同樣的效果,但那就要看心情和本事了。御物之法以及簡單的法術,各派出山弟子全都掌握,但能將神識控制的如此精微、連續不絕的施法毫無凝滯,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吳老闆用了一個多星期時間,好歹才勉強適應了這份工作,還得感謝知味樓沒因“笨手笨腳”而開除他。如今他基本已能熟練工作,但不時還會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