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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猶如張開血盆大口的修羅,磨好了牙準備將人啃食乾淨。

毛骨悚然。

“總有一些人,以為做事無人知曉,殊不知所有一切都被人納入眼底,那些人總想著同人共利益,卻不知一人失利有可能所有人都受牽連,你們說,是也不是,嗯?”

官僚們無人敢說一句話,大氣都吞入了腹中。

晏蒼陵此刻並不說話,高傲地負手,靜待著地道開啟。

不一會兒,地道一開,兩人緩步而上,其中為首的賈予臉上血色瀰漫,隨風一拂,血腥味絲縷漫入鼻尖,眾人一驚,原來他手上竟挑著一個鮮血淋漓的頭顱,那顆頭顱上恐懼的眼藉由月光一照,其中恐懼與震驚之色鮮活得宛若要脫離眼眶,化成無形的魔爪,籠罩眾人之身。

再無人敢喘氣,生生將氣提回到了胸腹中。

“呵,做得不錯,”晏蒼陵拍向賈予的肩頭,喚人帶著總管的頭顱繞著官僚們展示一週,同時從懷中抖出一張長紙條,上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音調一高,語氣鏗鏘地道:“這張紙上,寫滿了與總管同流合汙之人的名姓。本王也並非殘忍之輩,若是你們老實同本王磕頭認錯,日後辦事定盡心盡力,絕不背叛,本王便可繞你們一命,若是做不到,呵,瞧罷,下場如何,好好地看,仔仔細細地看!”

官僚們心頭一跳,將頭低得更低,攥緊衣袖的手心都生了冷汗。

晏蒼陵看震懾效果已足,一揮手道:“誰人同總管同流合汙,誰人被總管收買,誰人又在我休養期間,一事不做,一個個老實招來!我手中紙張已有錄入,若是誰人說半分假話,不消我說,自己知曉……身首異處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噗通。

一個官員被嚇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渾身哆嗦不休,立馬招來:“我……我招,我招。”

“招,你做過什麼!若是真言,本王便放過你,繼續用你在王府做事,但下不為例。”

那人支支吾吾地將自己曾揹著晏蒼陵所做的惡事一一道出,生怕自己有半點說錯,被砍了腦袋。

他道盡後,又有不少怕事的官員跟著跪下招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都齊刷刷地跪倒,招出自己所為,發誓要效忠晏蒼陵。當然,偶爾也有人自以為是,以為晏蒼陵手裡的證據不過是騙人的東西,於是便作謊言道自己什麼都未做,忠心耿耿。而這般欺瞞的下場,便是被賈予一刀劈下,毫不猶豫地斷了腦袋,連一聲驚呼都無法發出,只有一個無頭屍體“虔誠”地跪倒在晏蒼陵的面前。

再無人敢挑釁晏蒼陵的威嚴。

之後,晏蒼陵逼著所有人簽下一份誓死效忠的生死狀,誰人若是背叛,那便全家受死。一聽會連累到家人,誰人還敢背叛晏蒼陵,立馬磕頭求饒,請求晏蒼陵輕饒。

眼看藉由總管之死,震懾了府內官僚們,晏蒼陵得意地一哂,揮手讓官僚們下去,囑咐其明日定要全力投入公務,待其走後,轉首對著賈予致謝:“多謝,辛苦你了。”

賈予點了點頭,抿唇不語,久久方續一言:“我也替他多謝你。”

“嗯?”

“替他除了一個毒瘤。”語落時,賈予已經輕飄飄地踏著整齊規律的步伐走了,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晏蒼陵。

“呀?你道他感激你?”一身疲憊地回房,晏蒼陵同季臨川說道此事後,季臨川就歪頭問了問。

“是極,”晏蒼陵嘆息一聲,“我也不知所謂何意,你如此聰慧,同我說說。”

“唔,”季臨川從晏蒼陵的懷中鑽出,迎對著床頂而望,目光深幽,如望空靈遠山,一雙眸中清澈潔淨,好似透過亂舞的浮塵,望穿了世事塵埃,“我想他只是在尋個心裡安慰罷。”

“嗯?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