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絕佳時機。因她有哮喘,不宜過勞,喬倚夏原是不樂意的,但奈何路西綻決定的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喬倚夏也就隨她去了。
她們運氣是極好的,雖風高氣爽,不過登山的人卻不算多,因而得以呼吸新鮮的空氣,還能落得清淨。
“老大好偏心啊。”商陸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白英伸手重新紮著散亂的頭髮,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控訴道。
以前他們三人,加上石韋,是一同登過山的,喬倚夏跟石韋體力不錯,中途幾乎不用歇息,商陸年輕但體力差勁,爬不了幾步就喊累要休息,石韋倒是寬容,不過喬倚夏每次都會跟他講一些大道理,害得他後來無論如何也不敢提歇息的事了。
此番跟路西綻一同登山,商陸覺得每過三分鐘喬倚夏就會主動提出要休息,生怕累著路西綻,又是喂水又是用紙巾幫她擦汗,看得商陸和白英直想借機調侃她二人。
“不是偏心。”
白英嘟嘟嘴:“不是偏心是什麼,以前我跟商陸喊累的時候,倚夏姐你可是沒少罵我們。”
“不是偏心,是我的心從來就沒有在你們身上。”
白英神色曖昧地笑了笑,鑽進商陸懷裡:“哦喲,以前還以為咱們家倚夏姐是個萬年融化不了的大冰塊,想不到這塊冰融化之後,竟然是熱的?”
“好了,別胡說八道。”喬倚夏怕路西綻尷尬,冷臉讓他們住嘴,握著路西綻的手,又開始了登山之旅。
起初還好,還算得上是平坦,可越往後,越讓人覺得,這哪裡有路?分明就是在草叢山石峭壁掙扎,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受傷。現在是初春,山花才剛剛萌芽,算不得繁盛。幸而這山不算太高,在征服了一個又一個山頭之後,跟著一片叢林和一塊山石,她們終於瞧見了終點。
到達頂峰時已近傍晚,伴隨著落日的餘暉,橘紅色的米分屑零碎地灑在她們年輕而姣好的容顏上,暈染出濃濃的溫柔。山頂上有餐館和賓館,路西綻卻沒了吃飯的力氣,只讓他們三人去吃飯,自己倚靠著床背小憩起來。喬倚夏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來登山,但她既然想做,她就一定會答應她,會陪她。能有一件事讓路西綻記掛在心上不容易,危險自然是有的,喬倚夏唯一能做的,就是確保路西綻的安全,不讓她受傷。
“來,蒼蒼。”一人溫柔撫著自己的臉頰,路西綻睜開眼睛,看見了喬倚夏,“我給你打包了粥和菜,吃一些。”
因為她有潔癖,所以喬倚夏也把餐具和餐盒裝進了登山包裡,她用調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遞到她嘴邊。路西綻喝過一些之後才將餐盒端過來,兩個人轉換了身份,她也舀了粥遞到她嘴邊:“我是要你去好好吃飯,不是要你替我買飯的。”其實她根本就沒有睡著,人在累極了的時候,往往是更不容易睡著的,喬倚夏從離開到回來不足二十分鐘,定然是心裡記掛著自己,打包過後就回來了。
“上來吧。”路西綻伸出手,作出要擁抱她的姿勢。
喬倚夏上前俯了俯身子抱住她,而後脫了外衣躺上了床,雪白的被子搭在她們的腿上,她們靠著彼此的頭,度過著這個難得平靜的夜。
路西綻側頭吻了吻她的臉:“一起看日出。”
喬倚夏點點頭,心中甜蜜極了。
路西綻的聲音此刻跟冰冷一點也沾不上邊,柔得像棉花糖一樣,捏不著,吃到嘴裡卻很甜。她把她圈到懷裡,雙手扣在她的腰間,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喬倚夏的眉心上,眼睫上,鼻樑上,她抱著她,就像抱著最珍貴的寶物。不捨得放手,又不忍弄疼。
“蒼蒼。”
“嗯?”
“我愛你。”
這是她第一次說愛她。喬倚夏靠在她的懷裡,覺得此刻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害怕。經歷一天的勞累,她也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