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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頓覺頭疼,恰巧見前忙有府裡下人走過,招呼了他過來:“帶我去前堂。”

堂屋酒席已經散得七七八八,剩下幾個關係好的同僚在與傅鍾毓談話。

見傅容進來,紛紛大為唏噓,一一打過招呼相繼落座。礙於外人在場傅容不好發作,便耐著性子陪一幫文人東拉西扯,一會兒春花秋月,一會兒詩詞歌賦,聽得他一連喝了好幾壺武夷巖茶,猶不解渴。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幾人才意猶未盡依依不捨地話別,並已經商議好下次聚會的時間。

“還捨得回來?”待人走後,傅鍾毓端起金託蓋白玉碗,撇了撇茶葉,飲下一口茶水淡聲道,與剛才高談闊論的模樣判若兩人。

傅容直言,毫不拐彎抹角:“爹孃想必都見過我的小夫人了?”

他十來年的生活都是豪爽恣意的,說話直來直往,這一聲“小夫人”也是脫口而出,沒什麼意思。然而聽在旁人耳中,卻不免帶了幾分曖昧。

父子談話,沈景儀不好多少,只點了點頭。

傅鍾毓看了他一眼,“見過了,是個懂事識大體的,如何?”

許是方才已經氣過,這會兒傅容已經沒了脾氣,只餘下好笑,“如何?您難道不覺得荒唐嗎,我足足大了她十歲有餘。按年齡,她得喊我一聲叔叔!”

“胡言亂語!”倆人脾氣如出一轍,傅鍾毓重重地將茶托砸在八仙桌上。“她既然已經嫁給你,就是你的妻子,休要讓我再聽到這種混話!”

傅容怒極反笑,濃密眉峰上揚,登時一張嚴厲變容變得灑脫狂放,周身散發出一股軍人痞氣。“我的副將今年三十五,閨女也跟她差不多大,爹是想讓我帶妻子呢,還是帶女兒?”

傅鍾毓哆哆嗦嗦地指著他“你”了好幾聲,硬是給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連沈景儀都覺得傅容這話太過了,埋怨地瞪了他一眼,以口型說了兩個字:“出去。”

就知道兩人碰面準沒好事,跟兩個火藥桶子似的,一點就著。

傅容看了順不過氣的傅鍾毓一眼,放下茶盞走出正堂,步伐沉穩。

他轉入廊廡,視線從上方的吊蘭移開,猛地頓住腳步。

薛紛紛立在他兩丈開外,絲毫沒有作為偷聽人的自覺,大大方方地立在原處,一雙杏眼彎成月牙兒,泛出盈盈笑意。薄紅色襖兒下是白羅繡彩色花鳥紋裙遙�礱嬡梗�牡男×掣�佑ㄈ笏樸瘢�鄣裼褡痢�

她絲毫不畏懼地對上傅容眼睛:“叔叔。”

傅容明顯渾身一僵。

許久等不到他回應,薛紛紛自顧自思忖少頃,“還是說,你覺得我叫你爹爹更合適?”

第5章 借花獻佛

她雙手背在身後,精緻小巧的臉龐顯得很為難,“可是我只有一個爹爹,他待我極好,如今雖然相距千里遠,但卻是我心裡唯一的爹爹。你要跟他搶這個位置嗎?”

到底是經歷過千錘百煉的人,傅容很快從驚訝中回神,“方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鶯時不知被她支會到哪去了,廊廡下僅她一人。身旁是個與她等高的青花把蓮紋瓶花,高枝大葉,賞心悅目。

薛紛紛點點頭,“你從後面進來的時候,我就站在這了。”

傅容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在,是極罕見的光景,“我有事耽擱了。”

偏偏薛紛紛不肯放過,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傅容那點變化,咦了一聲:“你該不是迷路了吧?”

她猜想傅容此次回來是為了父親壽辰,一定會到前堂去,他那般震怒,倒讓薛紛紛期待起他跟傅鍾毓的交鋒來,遂待他一走便來此等候了。沒想到一炷香過去除了來往賓客,根本沒看見傅容人影。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一小廝領著他來,看模樣是司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