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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個月不見,看著又蒼老了幾分,可是皇上給你的交代的事情過於難辦?”

傅容一頓,“大抵是連日趕車,休息不周的緣故。”

前頭坐著傅鍾毓放下茶盞發話:“皇上給你交代事情是看得起你,你身為臣子定當盡心盡力,切莫有諸多抱怨。”

傅容迎上他目光,父子相處難得和諧,“父親說的是。”

他在左下方八仙椅上落座,正欲開口詢問薛紛紛情況,謝氏已然端了杯茶水到他跟前,婉言勸慰:“將軍路上辛苦,先喝杯茶潤潤喉吧。”

傅容接過放在一邊,並不急著喝。

倒是沈景儀先發話:“你離家兩月,謝氏每天都到我那裡請安,難為她有如此孝心。現下你既然回來,不如跟著回屋一趟,多說些體己話寬慰寬慰,免得讓人心裡委屈。”

再看那邊謝氏,面含桃花,羞羞怯怯地垂著頭,端的是一副可人模樣。

卻讓傅容提不起半點興趣。

他開門見山:“不知母親可知紛紛在何處?”

沈景儀被他駁了面子,稍有哂色,“這會兒大抵在御雪庭裡。”想一想又略略疑惑,“我倒正想問你,為何你同她一塊歸寧,最後只見她一人回來?”

總不能說他們吵架了,傅容隨意找了個藉口從正堂脫身,正欲往御雪庭去,卻在廊廡被人叫住,“將軍……”

轉身一看謝氏立在幾步開外,殷切期盼地望著他:“兩月未見,將軍當真沒有一點話要跟我說嗎?”

傅容只得停下腳步,兩人素來接觸的少,傅容一直不知該拿何種態度對她:“這兩月辛苦你日日去請安,若是有何需要的直接同賬房管事說,不會虧待了你。”

“將軍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見他有要走的趨勢,謝寶嬋上前兩步捏緊了手中絹帕,“您是要去看薛夫人嗎?夫人明知你今日回來,卻也不來正堂接待,擺明是不將您放在心上,您又何苦……”

她話至一般驀地停住,只因傅容沉下臉色覷了她一眼,“謝氏應該清楚,我最不喜搬弄是非之人。”

說罷轉身離去,留下謝寶嬋一人紅了眼眶。

*

薛紛紛已經回來有大半個月,手傷養得差不多,只掌心有一條不長不短的疤痕,嵌在細嫩的掌心分外明顯。這會兒正在擺弄手裡一張請柬,看得專注,眉心微微擰起,似在猶豫不決。

眼前視線忽被擋住,她抬頭看去,傅容身影擋在門口,遮住了大半光線。

傅容迎頭對上她視線,目露不悅面無表情,大步走到薛紛紛跟前直接將她扛起,不顧身旁丫鬟阻攔,抱著她往內室走去。

未料想他是這反應,薛紛紛驚嚇不小,一個勁兒地掙扎:“傅容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任憑她如何捶打傅容都無動於衷,走到架子床前把她往上面一放,欺身壓上,“放你下來?再讓你一不留神就跑的無影無蹤?”

薛紛紛抿唇,迎上他目光不畏不懼,“我是為什麼走?跟將軍在一起真是沒法過日子,動不動就要受傷。”

經她提起傅容才想起這事,捏過她小手拿到跟前一看,便見一道新長的疤痕橫亙掌心。傅容眸中微閃,粗糲拇指在上面緩慢摩挲,登時所有的氣都消散了,心中難掩愧疚,“當時為何不跟我說?”

薛紛紛被他碰得手心泛癢,動了動想要掙脫,卻被他握得牢固。“我才不說,說了有什麼意思,就跟我求著你原諒似的。”

“怎麼有你這麼倔的!”口氣雖是責備,但細聽之下卻有愛憐意味。傅容捏了捏她手心,心頭像被什麼堵住似的,無處發洩。

垂眸恰好看到薛紛紛另一手裡的燙金請柬,“這是什麼?”

薛紛紛循著他視線看去,“哦,這是剛才宮裡命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