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是被她切的,她……”
明夫人覺得有些好笑,出聲打斷:“趙夫人,我怎麼聽說當初是你跟趙家大爺半夜砸門,求時大夫給小武治病呢?人家把你家小武的命給救活了,你現在說人家心狠手辣,這不妥當吧?”
錢氏張了張嘴,“不是,我家小武原本是好好的,但是她騙我家小武進了小樹林……”
錢氏話沒說完,明彪從旁邊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說:“趙大夫人,時大夫可是個未婚女子,你這樣說不妥吧?當初小武對時大夫必分時,大夫可是當著趙里正的面給拒了,她怎麼可能會單獨找趙兄?”
常夫人從明夫人和明彪的嘴裡把事情聽了個七七八八,再看錢氏的眼神時就有些不悅了。
說來說去,時大夫不但沒有害人,反而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
結果這女人對兒子的救命恩人口出惡言,還故意抹黑人家姑娘的名譽,簡直用心險惡!
常夫人拿眼角看了錢氏一眼,抬腳走開了些,此後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
周圍的貴婦人一見錢氏得罪了知府夫人,紛紛跟錢氏保持距離,生怕受她影響,回頭被知府夫人厭惡。
相對於高官夫人來說,知府夫人實在是平易近人,誰跟她說話都能聊上幾句,結果讓知府夫人冷臉相待的,錢氏倒是獨一份兒。
時舟原本是跟一群姑娘聊天,沒想到聊到最後,理所當然的變成了她挨個給姑娘們把脈看診。
時舟絲毫不吝嗇告知看診結果,惹的原本瞧不上她的姑娘,都開始跟她套近乎。
等時舟回到醫館,累的筋疲力盡,五娘子要給她捶背敲腿,被時舟拒絕了,敲什麼敲,她的傷還沒好妥呢。
傻子抱著小狗崽蹲在時舟廂房門口。
他最近看五娘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五娘子一直沒找出原因來。
時舟腦子裡在盤算著怎麼才能賺錢,好不容易攢起一點錢,又被人一次性給訛走了。
接下來怎麼辦?要是再不開張,下個月工錢都開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海大鴻又來了,這次他是替另一家取藥的。
時舟一聽他過來,一溜煙跑了出去,海大鴻果然帶來了常小嬋繡好的字。
時舟展開一看,十分滿意,“常娘子真是好手藝啊!”
時舟把繡好的布比劃了一下,教海大鴻怎麼貼著貨筐上,又拿出一件準備好的粗布白衫,“這衣裳說半山醫館送給你的,你讓你娘子把剩下這塊剪個圓形,繡上‘半山醫館’四個字後,縫白衫背上,你每次出去都穿著……”
海大鴻:“……”
時舟拍拍他的肩膀,“咱們這是長期合作的生意,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正常賣貨,就平白從天上掉銀子,多好!”
海大鴻:“……是。”
“對了,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海大鴻:“時大夫,又有什麼事啊?”
時舟說:“怎麼能說又呢?先前我們那是互助互利,這次是請你幫忙,不一樣,把‘又’收回去!”
海大鴻:“……您說得對。”
兩天後,醫館來了看診的病患,竟然是常夫人和常秀玉母女。
賞花宴結束後,常夫人母女要回府,特地帶女兒過來複診,並詳細詢問治療的事。
時舟把人帶到後面的病患屋,給常秀玉紮上針後,又有病人上門了。
甄有福在後面跟傻子磨藥粉,五娘子看到有病患上門,急忙過來喊時舟。
外面來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婦,一個一臉憨厚的壯實漢子拖著牛車,牛車水躺著一個蓋在杯子的女人,旁邊還坐著一個瘦弱的小姑娘,說是來看診的。
老婦眯著眼睛看向時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