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成全。”

林默然的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寒光來，盯著那女子望了半響，終於開口沉聲的說道：“你要我放過他，可是又有什麼人來放過我呢？山河破碎，神州淪落，我林家無數子弟，我出雲多少名臣大將，都毀在了我們的手中，是你的錯，卻也是我自己的錯，到了如今，我們又如何能夠來分辨呢？”

林默然的聲音之中卻是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悲涼，究竟是誰的錯，在過了一萬年之後，卻是又還有什麼追究的意義呢？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終究還是全都發生了，人生不過百年身，便是擁有永恆的生命，卻是同樣也無法改變過去的錯誤吧……

林默然低著頭，過了良久，終於抬起了頭來，向著那女子開口輕聲的說道：“我不需要任何的歉意，我只是很想要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第五十章　人皇戰馬

女子微微的一愣，目光落在了遠處的虛空，沉默了良久，終於抬起了頭來，向著林默然輕聲的說道：“我叫宮醒竹，是你的皇后，是宮家的女子，但是我還有另外的一個名字，我叫做西方小竹，來自洪荒天界，西方天帝一脈。”

林默然的身形在猛然間顫抖了一下，向後退了兩步，目光之中閃過了一絲難以言語的神情來，過了良久，終於挺直了自己的胸膛，剛才南宮無雙那樣的一擊都沒有能夠傷害到他，而是在如今，不過是這宮醒竹淡淡的一句話，卻是令得林默然這樣一位上古時代的強者幾乎就要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來一般的，雙眼也直勾勾的盯住了宮醒竹，一時之間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是宮家女子，你怎麼可能與這洪荒天界有關係？宮家之人，又怎麼可能與洪荒天界有往來？”林默然盯著宮醒竹，開口沉聲的一字一句的問道，火鳳宮家，的確是林家的天命皇后，沒有絲毫的差錯，也絕對不會是洪荒天界的人，這一切林默然心中早就知道，所以才會疑惑，如今宮醒竹竟然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來，令林默然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的，愣在了那裡，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一切都已經粉碎了一般的，一陣陣的劇痛從他心底深處蔓延到了全身。

“萬法歸元，天魔轉生。”宮醒竹面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來，向著林默然輕聲的說了一句，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咳嗽了起來，整個人面上一片的蒼白，神情之中卻是說不出來的憔悴，便彷彿是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下去一般的。

“天魔轉生**，難怪，難怪，唯有你西方天帝一脈的天魔轉生**，才能夠有如此的威能，便是連人皇都視察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來自洪荒天界。”林默然沉默了半響，終於拍了拍自己的手，開口向著宮醒竹說了一句，面上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慘淡的笑容。

曾經期待了太多，曾經等待了太久，這太多，太久的時間，便是林默然這樣的強者，也不由的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疲憊了起來，只是在掙扎著等待著一個答案而已，卻不想這個答案終究還是血淋淋的，將他整個人那萬股不滅的靈魂，都給徹底的湮沒，只覺得這個世界在一瞬間，沒有了聲音，沒有了光芒，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傷心和落寞，只有一個破碎的心，在不住的向下滴血……

“哈哈哈哈哈……”林默然沉默了良久，終於仰天長笑了起來，那笑聲穿越了一切，覆蓋了整個東海，便是西邊的雲夢之海，北邊的蒙元之地，整個神州之上，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林默然那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絕望的笑聲。

“陛下……”宮醒竹看著林默然的模樣，心中一時之間竟然也是說不出來的悲涼，開口向著林默然輕聲的叫了一句，但是看到了林默然猛一抬頭，雙目之中那悲涼的神情，卻是終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愣在了那裡，呆呆的望著林默然，心中多了一絲說不出來的痛楚的感覺來。

這個男人，曾經手掌神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