īn徵,實際徵收的數目,可能數倍於陛下的一分,升斗小民,苦不堪言,陛下還請三思。”
一記jǐng鍾,敲響在楊改革的頭頂,楊改革是震耳yù聾!才想起來,這當官的會漂沒,這當吏的,會吃拿卡要,這當地主的,會大斗進,小鬥出。理想是好的,紙面上的財富是好的,實際的cāo作,卻不是那樣美好的。
楊改革暗自責備,自己忘乎所以了。這帳,當真要細算一下。
“那位愛卿可以為朕出一個好主意?既不加稅,又有銀子賑災?”楊改革無奈,只好看看有沒有能人。
“臣請陛下發內帑以救天下。”
“噗~~”楊改革一口茶噴得老遠,現在還有人盯著自己的內帑,讓自己發內帑救急天下,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難道這內帑的銀子就是自己挖的嗎?這天災那樣大一個窟窿,你讓我一個人擔,你是誠心想坑死我啊!
“這位愛卿,賑災,朕自會撥發內帑去救濟的,不過朕的內帑也不是金山銀山,這長達十數年的乾旱,你認為朕的內帑能發多久?這戶部解到朕內帑的銀子,想必你也有數吧。”楊改革很想捏死這個傢伙。自己的錢,那是有大用處的,你這樣叫我去填無底洞,那我可什麼都幹不成了,訓練新軍,海軍,造船,支援邊疆,補發軍餉,這樣樣都要錢,自己內帑裡的銀子,只在內帑裡打一個轉,又出去了,你還以為我有多少錢?我這內帑裡的錢,都到了要弄出去放印子錢的地步了,可憐的不能再可憐了,你還不放過我。
“孫師傅,依你看,該如何呢?可有什麼好主意?”楊改革不得不再問自己的師傅孫承宗。
孫承宗已經沉凝了許久了,見皇帝問起,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加收田稅可行,就算是有宵小yīn加田稅,再多派yīn徵,就算每畝徵收達到二十斤,南方仍可支撐,南方的田,產糧較高,下田可收一二石,上田則可收二三石,即使宵小yīn加,也不過一成田稅,勉強也可為,陛下可派人加大懲處力度,想必,不會太過傷民。”
呃~~,孫承宗也是支援加稅,這個,楊改革有點意外。
“孫師傅,我朝的田稅難道不是很重了嗎?還有宵小yīn加,這不會有問題吧?”楊改革有點不確定,印象裡,教科書裡,都說這明朝是橫徵暴斂,導致亡國嗎?可現在連孫承宗也贊成加田稅?
“啟稟陛下,我朝田稅,不重,三十稅一,民田每畝徵收不過三五升,又如何會重呢?官田較高,八升到一斗二升之間,就統一畝收一斗均算,南方田產一般都有二石左右,怎麼算的上是重?”孫承宗又給崇禎解釋。
楊改革糊塗了,民田,官田,稅率好像不太一樣啊!民田有多少,官田有多少?這到底兩石的田產,徵收一斗的稅重不重?貌似也不記得後來二十一世紀徵多少了,也不知道這其他時候徵的多少。兩石產糧徵收一斗糧食,貌似是5%,如果自己在一斗的基礎上加收幾厘或者一分,也就一斗一升的樣子,貌似真的不多,如果算上兩三倍“yīn收”“攤派”,估計能達到實收一斗四五升的樣子,也就是說,佔了產糧的7。5%。貌似,真的還行。這還是按照官田的稅率收的,如果是民田,則更低。
現在,輪到楊改革糾結了。這到底要不要加稅?楊改革心動了,每年四五百萬兩的銀子的收入,說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還有那位卿家有話要說?”楊改革再次發問,心裡一直糾結這這田稅加不加。
眾人沉默了一陣。
徐光啟出來,道:“啟稟陛下,臣以為,增加南方田稅,可行,只要限定數額,想來,問題也不大,陛下夢中那位神人不是告知,只是北方數年的乾旱災荒嗎?那既然如此,豈不是說,南方比較安寧?那樣的話,其實只要南糧北調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