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估量?那這樣,朕問你,如果由你掌控我大明海上,你每年能從這上面收多少抽頭。”楊改革步步緊逼,眼睛盯著鄭芝龍問道。
鄭芝龍慌亂得很,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正在用那種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看著自己,鄭芝龍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僥倖徹底的沒了,皇dì dū能對自己調查得如此清楚,那海上的事,能瞞得過皇帝?
“回陛下,此乃朝廷的大事,草民實在是不好估量……不過……”鄭芝龍咬咬牙,還是決定說實話,他現在是給皇帝看的怕了。
“……不過,每年二三百萬兩銀子的抽頭還是很好弄的,……再多些也不是不可能……”鄭芝龍咬牙說到,海上貿易有多大,他自然能估摸個大概,至於抽頭,隨便弄一點抽頭,也有不少錢,二三百萬兩銀子那都是他往輕的說,怕皇帝對這個太感興趣,給自己找麻煩,不過又不敢說太低,怕皇帝對自己不滿意,惹來殺身之禍。
“二三百萬兩銀子?”楊改革琢磨了一下,和自己理想中數目有很大的區別,不過,想想,這數字已經是鹽課的兩倍以上,也不少了。
“嗯……”楊改革不置可否的哼了聲。
鄭芝龍暗慶,皇帝沒在這件事上刨根問底,要是真的要自己每年上貢個二三百萬兩銀子,那他可真的是要抓瞎了。
“一官,既然你做過荷蘭人的通事,想必對荷蘭人也應該是知根知底咯?”楊改革想起自己的另外一個問題,問道。
“回陛下,這個草民不是吹噓,當真是知道得比較多,要說知根知底,也算得上。”鄭芝龍見皇帝不糾纏那個銀子的事,他才放心下來,輕鬆的答這個問題。
“那以你來看,這荷蘭人如何?”楊改革問道。
“回陛下,荷蘭人長得怪異,兇猛,猶如海里的夜叉一樣醜陋,不過,對於海上的勾當,他們到是很jīng通,據說,他們的母國在佛郎機之地,那裡離我大明,有幾萬裡之遙,他們敢飄洋過海到我們大明來,可見他們對 海上的事,是極為jīng通的,草民說句大不敬的話,草民許多海上的勾當,都是跟著他們學的。”鄭芝龍對於皇帝的提問,已經是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有什麼說什麼,一想到皇帝那雙看透了自己過去和未來的眼睛,鄭芝龍就莫名的心悸。
“哦,不錯,朕也是這樣認為的,一官,我大明的戰艦和荷蘭人的戰艦,你認為誰優誰劣?誰更厲害些?”楊改革問到。
鄭芝龍想了想,道:“回陛下,不知道陛下是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
“呵呵,當然是真話,只管說,朕不會怪你的。”楊改革笑著說到,看著這個縱橫中國沿海的霸主在自己面前唯唯是諾,楊改革覺得很有意思,古代的皇權,分量還是很足的。
“那草民就直說了,陛下,我朝的戰艦,一樣多的船,肯定是打不過荷蘭人的戰艦的,他們的戰艦,都是純粹為了戰鬥而打造的戰艦,講究的是快,狠,猛,他們往往只用幾艘戰艦就可以封鎖很大一片海域,所以,別看他們荷蘭人在我大明沿海才幾艘戰艦,卻也是個稱王稱霸的狠角sè……”鄭芝龍說完才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不該在皇帝面前提什麼稱王。
楊改革點點頭,沒錯,西方的戰艦在此時,確實比明朝的戰艦優良,不說別的,荷蘭人憑藉不多的戰艦,就可以在東亞這片海域站穩腳跟,並且不斷的搞事,就可以看出,他們的依仗,戰艦,確實高了明朝人一籌,當然,這也和明朝沒有官方興海事有關,如果明朝重建海上力量,荷蘭人就不夠瞧了。
鄭芝龍偷偷的看了了皇帝一眼,見皇帝肅穆的點頭,心中暗鬆了口氣。
“一官,如果讓你和荷蘭人打仗,你有勝算嗎?”楊改革問道。
鄭芝龍冒著汗,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