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旗各部聽令,做好準備,準備攻城。”黃臺吉心中對毛文龍的怨恨,已經到了無以可加的地步了,這一招一出,不是他大金受損失,就是他黃臺吉受損失,或是大金死傷大批,或是他黃臺吉汗位動搖,他即便是大金的汗,可是,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出來,瞧著周圍越來越毒怨的目光,黃臺吉別無選擇,只能選擇攻城,自己有理智,可是,不代表大金的所有人都有理智。
“喳”眾人這才改變了滿臉的毒怨。
“大汗,可否把封江的那些大炮拉過來?以大炮攻城,必然事半功倍,如果能轟塌一段城牆,則我大金勇士可一鼓而下,則毛文龍必死。”關鍵時刻,范文程挺身而出,為自己的主子爭取著某些東西。
“好憲鬥,立刻把封江的大炮拉回來,拼著這些大炮全部損失,也要把鎮江堡轟的城牆轟塌,沒了城牆,我倒要看看毛文龍還有什麼依仗,抓到了毛文龍,當千刀萬剮了,為我大金的勇士們報仇。”黃臺吉見自己倚重的謀士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個話,心思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立刻答應下來。
“喳”眾人大聲喊道,似乎毛文龍頃刻之間就會被捉來。
眾人散去。
黃臺吉帶著流血的手,進了汗帳。
“大汗,這手。”范文程關切的問道。
黃臺吉舉起自己抓傷的手,不在乎的道:“無事,憲鬥,這點小傷,養幾rì就好了,憲鬥可說說,剛才為什麼會說這話?要知道,毛文龍必定藏了有大炮,就等著我大金把大炮拉出來和他對轟,想我大金不習炮術,在這方面,怕遠不是毛文龍的對手,拉出來,怕開不了幾炮就會被毛文龍打掉,到了那時候,我大金想攻城,可就更難了,再說,沒了大炮封江,怕江下毛文龍的增援……”黃臺吉剛剛似乎捕捉到了一些什麼,不過,一閃而過,沒有細想,現在閒人不多,得問個清楚。
“大汗,毛文龍此番如此做作,就是想yin*我大金上當,憤而攻城,大汗,可千萬別上當了。”范文程立刻回答道。
“這個本汗知道,可是,毛文龍這一手也忒毒了點,居然以死屍做誘餌,想本汗即便是大金的汗,可是,在那種場面,也不敢說個不字啊憲鬥說要把大炮運來,可有深意?”黃臺吉問到,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靈光,現在再也追不到了。
“大汗,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大炮遠在十幾裡之外,又重,要運來架好,要不少時辰,等運過來了,怕太陽快落山了,或許,今rì可以不攻城了也說不準,待大家冷靜下來,或許,可以識破毛文龍的毒計也說不準,如此,可避免讓我大金勇士去拜拜送死……”范文程彎著腰,說出了自己的緣由。
“憲鬥,這倒是一個拖延時辰的好辦法,拖過了今rì,或許情況有變也說不準……,不過,群情激憤,要想平息眾人的怒火,少不得要攻一次。”黃臺吉煩躁的說道。
“大汗,無妨,待到了明rì,想大家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大汗只需要稍稍做作樣子,讓大家知道攻城無望,大家自然不會再提攻城二字,如此,也不會再怪大汗,如此,毛文龍的毒計,算是白使了。”范文程為自己的主子謀劃著。
“對,對,對,憲臺說得再理,如此,我大金勇士可以不必白白死傷。”黃臺吉這才眉頭散開,做做樣子攻城,他們這幾天也在做,雖然死傷了一些,但是,沒傷筋動骨,總還受得了。
黃臺吉鬆了口氣,見自己的謀士依舊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道:“憲臺,可還有話說?”
“大汗,有一策,文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憲臺只管說。”黃臺吉說道。
“大汗,其實,我大金還是有一次機會,或許可一鼓而下鎮江堡,或許會損失掉所有的大炮,攻城或是封江幾乎再無望,大汗……”范文程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