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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我們那些大炮,本身就來自明朝,到我大金的手裡之前,已經使用多年,到我大金手裡之後,又有多年未用,炮膛裡已經鏽蝕得厲害,近rì毛文龍的水營又不斷的sāo擾,開炮甚多,所以……”范文程提醒道,頭低得更低,他們大金不會鑄造大炮,這些大炮還是早年從明朝那裡弄的,經過多年的鏽蝕,最近又接連開炮,所以,炮的壽命已經到了極限,離報廢不遠了。
“這……”黃臺吉惱怒得很,心中也悶得很,心中的無力感,也越來越重,明朝還是一個需要高山仰止的存在啊即便是打垮了明朝十幾萬官軍,可是,轉眼,明朝又可以出來十幾萬官軍,轉眼又可以調集無數的火炮接著打,而他大金,雖然勝得多,但確是如履薄冰,儘管次次成功,但是,只要失敗一次,就是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大帥,那些大炮,用來做一錘子買賣,做了也就做了,不做,也只能廢棄不用,大帥,何不乘著還能開火,試一試呢?或許成了也說不準……,不做,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范文程在一邊小聲的提醒道,說完,范文程的腦袋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黃臺吉深深的吸了口氣,這回,是連選擇的餘地也沒有了。
“唉……,那好吧,就依憲斗的,放手一搏吧,希望上天垂憐……,一舉轟垮鎮江堡的城牆。”黃臺吉本想抬頭望望上天,可惜,頭頂是帳頂,只能看到裝飾得不錯的帳頂。
“非也,大汗,只是用這些大炮放手一搏,能奏效最好,即便是不能奏效,死傷的也非我大金的勇士,更是搪塞住貝勒們,如此,再好不過了……”范文程又小聲的提醒道。
黃臺吉看了幾眼范文程,道:“憲鬥說得沒錯,……不過,如此一來,我大金可就再沒有什麼有效的攻城手段了,除了死圍,就只能硬攻了,硬攻肯定是不行,那就只有死圍一途了……,死圍,年長rì久的,如憲鬥說的一般,我大金也吃不消啊誰知道鎮江堡裡存了多少糧食?”皇太又是嘆了口氣。
“大汗,其實,除了大炮,也並非沒有剋制鎮江堡的東西……”范文程又小聲的說道。
黃臺吉驚訝的看著自己的謀士,還有什麼能剋制鎮江堡?他們後金能打到鎮江堡裡面的東西,可不多,除了那些明朝的大炮之外,就沒什麼能構得到鎮江堡了,而明朝,不說大炮,光是那些大佛郎機,就可以輕鬆的打到二三百步開外,遠的四五百步也是可以的,這已經不是人力可為,而他們大金除了騎shè能拿得出手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憲鬥,可還有什麼妙計?”黃臺吉帶著一絲驚喜的問道。
“大汗,其實,我們還可以挖地,文程觀察了多rì打*的情況,現,這大炮雖然犀利,但是,如果能挖一地洞,藏於地下,那麼,這大炮則就沒什麼用了,一則很難打中地洞,即便是打中,也不會像地面上,跳起來傷人,應付大佛郎機也是同理,如果我大金能挖出一條壕溝,藉以抵近城牆,或是攻城,或是鼓譟,或者是奇襲,都方便得多,可避免鎮江堡上面的人現,也可以避免無謂的傷亡,……”范文程說道。
“有理,有理憲鬥,你真的是本汗的諸葛也。”黃臺吉一聽,高興的只差跳起來,很想用手拍拍什麼,才現,自己的手上依舊血跡未乾,只能收了手,高興的來回轉動,倒是把腦後的那根鞭子甩得飛起來了。
“那依憲鬥之言,這壕溝該怎麼挖?”黃臺吉興奮得很,追問起細節來。
“回大汗,文程以為,大壕溝應該挖一丈深,一丈廣,斜斜而對城牆數條,讓城牆上面的炮子,炮彈不能直shè我壕溝內;小壕溝則不用那樣深,只需能過得一兩人,能容得下身子就可以,數條壕溝交錯,可便於從壕溝內調兵、過往,如此,則鎮江堡不知我的底細,不知我何處兵多,何處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