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的,是yīn天,太陽沒有出來,但,也沒有下雨……”范文程小心的說道。
“哦,沒出太陽啊!沒出太陽……”黃臺吉再一次失望了,夜晚因為光線的原因,還不知道天氣到底如何,如今天sè已經亮明瞭,是什麼天sè,已經一目瞭然了,雖然沒有太陽,但是也沒有下雨。
“大汗,依文程之言,這個天sè,不如不去的好……”范文程也差不多一夜沒睡,看著臉sè極差的黃臺吉,準備做最後的努力。
“……”黃臺吉呆了半響,沒有作聲,顯然內心在掙扎,去還是不去。
“……本汗約了孫承宗出來決戰,那裡有臨到頭了不去之理?孫承宗可是口口聲聲說要擺下軍陣,堂堂正正的和本汗打一仗,本汗如果怯陣,rì後何以為君?”黃臺吉半響,才說了這句話。
“大汗!文程這兩rì,總是覺得心驚肉跳,似乎有不好的預兆,大汗,不如暫退去,讓明朝深入內陸了再打不遲,決戰地點雖然約在了王家窩棚,看似離開了海岸,也離開了戰艦的庇護,可王家窩棚,四周皆是白地,無法藏身,要和明朝對戰,是很吃虧的,如今明朝的探馬又極厲害,不好偷襲,光明正大的去打,實在是對我大金不利啊!”范文程努力著。
“這個一點,本汗也知道,可如今僅僅是對峙一番就退走,本汗實在是不甘心啊!這不戰而走,rì後又如何面對呢?遇到明朝官軍,是不是依舊退走?”黃臺吉有些不甘的說道,站在黃臺吉的立場上,雖然也知道最好的就是退走,可如今大金是接連戰敗,如今他領著大軍,連對峙都做不到,rì後這大金還叫大金嗎?這勇氣和心氣可就被消磨一空了,沒有了勇氣和心氣,這仗也不用打了。
這個大帳裡,又沉默了一氣。
“大汗,文程有一計,可保大汗不失顏面,又可不受損失!”范文程見勸是勸不回來了,眼睛一轉,又開始想辦法了,總之,這般上去和明朝光明正大的決戰,范文程覺得總是心驚肉跳。
“哦,還有何計?”黃臺吉已經在開始洗漱了,用冷水擦臉,然後用熱水敷臉,準備換上戎裝後就出去,外面已經有眾多的貝勒,額真等他了,聽到范文程如此說,又停下來問道。
“大汗!如正面和明朝決戰,那王家窩棚又是個沒遮攔的地方,明朝紅夷大炮實在厲害,遠隔幾里地就可以打人,如大金正面迎敵,未開戰,就已經有傷亡,實在是吃虧,最好是等下雨之後,明朝火器失效再攻不遲!如沒下雨,則派一部人馬前去搪塞一番就是,不必大隊人馬出動,出動一兩萬人馬過去點個卯,表示我大金到過就是,如此,即不算是大汗失約,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失,更可以等天下雨,如果晌午或者下午下雨,則可大隊人馬衝殺上去前,此不是更美?”范文程如此說道。說的內容,幾乎和毛文龍的如出一轍,不得不說,雙方打的注意也幾乎是一樣,一方等下雨,好讓對方的火器失效,而另一邊是等不下雨,不下雨則開戰,下雨就免談,其中最關鍵的,就是下雨對火器的影響,成了雙方看重的關鍵。雙方也都是表面上把信譽看得重要,實際上,都在打著各自的算盤。
“憲鬥不愧是本汗的諸葛,此計甚妙,甚得本汗之心……,不錯,不錯,該當如此……”熬了一夜的黃臺吉,此時,終於眉開眼笑了,這個辦法,幾乎立於不敗之地,也於名聲無損,算是極難的的好主意。
“……不過,本汗不去,是不是失約啊?”黃臺吉又說道。
“大汗!那裡失約了,據探馬來的訊息,這次主持軍陣的,是白桿兵的秦良玉,沒看到孫承宗的大旗,孫承宗也不是沒到麼?大汗不去,不算失約,只需派一部人馬去點卯就是,到戰場上逛一圈了事,如天不下雨,則堅決不戰,一待下雨,立刻出擊,如此,可保萬勝……”范文程仔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