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沒區別,說辛苦,就辛苦的把怎麼到手的銀子攥得更緊,當然,現在和自己兒子說這些,早了些,自己兒子未必會懂。
“……我們這位聖上,呵呵……想的就是將我們這些鹽商通通‘置於死地’,當然,也會給一些人活路,不可能將所有人都bī死的,今日將所有鹽商都‘置於死地’了,日後,再稍稍給點恩賜,又將一批人扶起來……,這雷霆雨lù都是君恩啊!這搓圓róu扁,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皇帝的心思,大著呢,咱們鹽商這點家財,或許未必在皇帝的眼裡……”王家老爹笑呵呵的說著,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家財是不是全部捐出去。
“……咱家現在就是走這條‘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路,……呵呵,今日你埋怨皇上,可能過得些年頭,你又要感jī皇上也說不準呢,……這次皇上辦鹽商,有些人是必須死的,可有些人,卻是可以生的,咱家,就是去搶這個生路……”王家老爹見自己說著說著,越說越遠,改口道:“……今日你不明白,日後你年紀稍長,自然明白的,咱們這就走吧,耽誤了時辰,要誤大事的……”
“……可爹,我們家的家財都捐了,那咱們住哪啊?總不能住大街上吧……”王家老爹的兒子又問道。
“走吧……”王家老爹沒答話,只管催自己的兒子。
……
南京城,兩輛馬車“悠閒”的奔向了欽差行轅。
這兩輛馬車,正是王家父子的馬車,他們的馬車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哨人馬,都是準備看王家如何趟路子的。
徐光啟正在“複習”皇帝給他的信,信裡面,皇帝jiāo代了辦鹽商需要注意的問題,以及如何辦,目的是什麼之類的,讓徐光啟看得目瞪口呆,匪夷所思,在徐光啟看來,辦鹽商,不就是問案,涉及到誰,然後再派官差去抓人麼?要是罪證確鑿,該怎麼判的就怎麼判,可如今看了皇帝的信,這那裡是什麼辦案子……,不過,皇帝也說得有道理,鹽商啖食國帑,食國正供,不辦他們,拿什麼對付東虜,拿什麼賑災?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想依靠他們自覺,那是不可能的,正在感慨的時候,shì衛報告說外面有人求見,乃是淮揚鹽商王家的代表。
正想著如何入手辦鹽商的徐光啟嘆息了口氣,自己還沒動手呢,有些人,倒是真的主動“貼”上來,這和他以前想象中的辦鹽商有很大區別,如今鹽商的路子,已經完全給皇帝封死了,除了按照皇帝的路子走,鹽商是沒有出路的。
“見。”徐光啟暗自嘆了口氣,說道。
不一會,王家的代表就到了。
一進屋,王家代表就立刻磕頭道:“草民王自振叩見欽差大人,叩見徐閣老。”王家代表王自振的兒子也跟著磕頭。【注:鹽商人物都是杜撰,勿對號入座。】
“起來吧……”徐光啟淡淡的說了句。
王家的代表王自振這才領著兒子起來。
“今日你來,所謂何事?”徐光啟問道,徐光啟其實已經知道王家的人找自己是為了什麼,皇帝早早的下好了套子,張好了網,一步一步將這些鹽商bī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現在,就該是起網的時候了。
“回稟徐閣老,草民獲知有些鹽商通虜,陷天下人為奴,惹得天下人人神共憤,草民也憤怒這些鹽商無恥,天下人都羞於持有鹽引窩本,恥於以鹽獲利,紛紛繳回鹽引,斷絕和鹽商的瓜葛,草民一向忠君愛國,絕不會通虜,草民獲知此事,也是如坐針氈,思前想後,覺得也應該同那些通虜的鹽商割裂,介於草民也是鹽商,簡簡單單的說和鹽商割裂,斷絕關係,怕陛下、怕閣老、怕天下人不信,故此,願意捐出全部家財,以助陛下清剿東虜,以證在下清白,請閣老明鑑……”王家代表王自振“痛快”的決了自己來的目的,將鹽商通虜的責任歸咎於一些鹽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