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不允許他們組建私人武裝,是以勢力主也不過要被庇護的仙人們時不時上交些東西,意思意思,自己做個資源充裕的富家翁,多結些善緣,以求天道寬容,自己修為更進一步。
正因為這種特殊的制度,以及仙界安寧祥和,沒有戰爭的環境,讓仙界的城郭也與世俗界、妖魔二界的建築都大大不相同。
尋常城郭,哪個不是被既高又厚的城牆保護著,阻止外敵的入侵?縱然妖魔二界,也不過是在上頭繪製寫特殊符文,關鍵時刻開啟,成為屏障罷了,可仙界的城市卻不。就以松濤城為例,與其說著是一座城,還不如說是一座山林,除卻城裡核心部位,如城主府、市政廳、道法館,以及一些坊市外,松濤城就沒有了任何街道。你必須穿過茂密的森林,才能尋找到被符咒與陣法掩蓋的一個又一個洞府,能感覺到一點人煙。當然,這些洞府都根據仙人自己的品位建設,有些很直接地在山上找了個地方打洞,有的住在樹上,有的潛藏在湖泊中……在這種環境下,縱然居住城中,也與結廬野外沒有多大的區別。唯一能證明松濤城是一座城,而不是鎮裡市集的,就只能那覆蓋了方圓九萬里山林,與地脈相連的強大防禦結界了。
鈞離揚起手,一道明黃色的光刃劃破虛空,朝松濤城方向打去,卻在快要觸及樹木之時,被清色光芒攔下。覆蓋與松濤城上空的結界承受了鈞離這道可以將高峰斬斷的光刃,卻沒有產生任何裂痕,只是結界表面如水波般盪漾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昔日的安靜。
“早聞仙界精於陣法結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這個防禦結界,竟與山川地脈相連,又匯聚了百萬仙人修煉時,不經意間散出來的力量,以及極為強大的願力。唯你我才能強行攻破這個結界,卻也得擔下毀壞一地山川的因果,被反噬得元氣大傷。”鈞離微微眯起眼,唇邊掛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只不過,妖魔二族精英輩出,對結界萬分瞭解的存在也數不勝數,不能得到支援的他們,又能支撐多久呢?”
他的目光微微挪移,不經意落到松濤城外,妖魔二族的頂尖強者已悉數在此,各施手段,或攻擊或研究著這個結界,縱然攻破不了,也要消耗松濤城內的仙石。再往遠一點的方向望去,敢死隊已經走了很遠,快到要目的地,松濤城,離滅亡,也不遠了。
涼歌淡淡道:“他們能堅持得,絕對比你相像的久。”
鈞離聞言,微微挑眉:“我竟不知道,魔皇涼歌竟也是那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存在。再說了,他們堅持得久,對你又有什麼好處?虯羅島那群蠢貨被殺雞儆猴之後,慕祈肯定會藉此機會來個大清掃,仙界很難內亂起來,不是麼?”
聽見鈞離不大順耳的話,涼歌卻沒有絲毫慍怒之色,他只是靜靜地望著遠方,無喜無悲,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塑。鈞離知他自我封印了感情,自己的挑撥之語壓根刺激不到他,也不免覺得無趣,就將話題引向正事:“你說,以疏陵和慕祈的手段,處理虯羅島需要幾天?”
“可是,這種時候,他們為什麼要爭權奪利?”一個極有魅力,足以令任何男人心動神搖的女聲,自他們兩個背後傳來。
鈞離略帶驚訝地轉身,就看見自己背後跟著的三個妖王,以及涼歌背後跟著的兩個魔子,都用見鬼般地眼神看著竟敢在兩位皇者交談之時插話的碧染。
若蘭靜與嘉怡見到此時的碧染,定不會想到是昔日的好友,只會以為她是個全然陌生的魔女——酒紅色的長髮,妖綠色的眼睛,惹火到足以讓男人流鼻血的身材,以及美豔絕倫的面龐,略帶憂鬱與悽清,與身材形成強烈反差的眼神。若沒有蘭泠仙子在上頭壓著,給碧染六界第一美人的稱號都不為過,此時的她,擁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能讓所有男人一見到她,就拜倒在她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