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昆奴報仇!為黑族聲張冤屈!”鶴齡鬆手一抓法螺,眼皮呈現古怪的淡金sè,微微耷著,好像沒有睡醒似的。
“公道?這黑族有什麼公道可言!”寧無雙被他氣得嬌軀直顫,高聳的xiōng脯猛地幾個喘息這才平定了下來,怒道:“這黑族族長攜人前去想要絕滅乾mén,你可知道?乾mén之人擊殺來犯之敵,報復一二又有何不妥?哪裡需要外人來主持什麼公道?”
出得秘境之後,寧無雙並未立即回去天寧府。今日也是聽得乾mén四響山河鍾,這才立即趕至,隨即又與蒼家眾人匯合一道,知道了事情大致經過。
“少主這話不知是聽得何人所言?怕是jiān人狡詐,故意méng蔽於你。”鶴齡松仍舊是一副輕輕鬆鬆的模樣,言語之中很是淡然自如,嘴中喚著少主,神態間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
“我這裡有白長老為證,此人為黑族代表,所言卻要可信許多。”
“哼!”原本寧無雙還帶著幾分客氣地勸誡,眼看此老如此蠻不講理,她也不禁怒了:“這人為黑族之人,自然是向著黑族說話,如何能夠作準?鶴長老難道就準備憑藉這一家片言,就來做出公斷?難道不嫌太過武斷了嗎!”
“少主,慎言!”鶴齡松神情陡然一沉,顯得很是不悅,重重地一甩袖子:“難道我‘神眼直斷鶴齡松’的名聲是白得來的?少主此言,不僅僅是在陷黑族於不義,更是置老夫於無能之境!哼,若這便是少主心聲,怕是老夫不得不質疑少主日後能否代表我天寧府了!”
這話說得極重,分明便是直接質疑起了寧無雙的繼承人資格,他也算是天寧府一人,而天寧府歷來就是家族式地傳承!
此言此意,簡直就是臣子怒斥太子,以下犯上,說不出的侮辱與不恭敬!
於泉鬚髮怒張,猛地踏前一步,重重地喝道:“鶴齡松,收回你的話!少主也是你能夠批評的?”
淡漠地撇了他一眼,鶴齡松兩條白眉倏然一挑,如倒掛銀鉤:“hún賬東西!你不過是一區區家奴,也敢來放言指責老夫!不知尊卑上下的狗奴才,哪來這般沒教養!”
一句“沒教養”,簡直就是在赤luǒluǒ地打寧無雙的臉了,直將一個寧無雙氣得臉sè煞白。那些器部弟子歷來就是隻知師尊不知府主的角sè,這一刻紛紛嗤笑,很是不恭。
“鶴齡松!你身為天寧府人,竟敢辱及少主,我饒你不得!”於泉一聲冷喝,飛輪戰器頓時斬殺而出,急促的嘯音中直bī鶴齡松而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蛤蟆吞天,不自量力!”鶴齡松一聲冷嗤,手掌在法螺上重重一拍!
他先前一對手掌藏在鶴氅之中,此刻一經lù出才叫人看了個分明,那手掌竟然跟nv子一般纖長,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皮痕,光潔如yù。
並且,他的手掌面板泛著些許黃sè,那種黃不是大地的土黃、風沙的沉黃,更像是油脂從裡面泛出來的感覺,好像骨ròu中的jīng華都被催bī到了表面,有著叫人心頭髮沉的古怪感。
一掌拍中法螺,法螺光滑的表面與手掌相映成趣,彼此間呼應之下頓時一震!
哞!
無聲地一震,給人靈魂力的感知中卻像是有一口超級大鐘在識海中叩響,當即狠狠一暈,難受得幾乎要嘔吐出來似的。
於泉感覺同樣如此,他一招轟出還未能接觸到鶴氅老者的身體,立即感覺腦袋一沉,好像灌了數千數萬噸水銀,沉重說不出話來,禁不住“哼”悶呼一聲。
飛輪滴溜溜地墜地,在地面猛地幾記跳動,卻是怎麼也起不來!
得意的神情暗暗流動,鶴齡松一巴掌就朝於泉臉頰扇來:“奴才不懂奴才的禮儀,那便讓老夫代你主人來好好教訓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