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他截下她的未竟之詞,接在高亢語調之後,他軟下口吻補充一聲:“我吃。”
美國芹菜入口,更可怕的苜蓿芽等在後頭。這輩子第一次當牛,他認識嚼蠟感受,為了追上夢中人……好吧,心甘情願。
在商言商,只要結局是正確,歷程就算艱辛幾分,無所謂。
晚上,洗完澡,躺在Kitty枕頭上,宇文睿“享受”她的熱情服務。
做臉痛不痛?當然,不過……值得。
“你的草莓鼻好恐怖,幸好我提早發覺,不然上妝後,東一塊、西一塊,你會醜得像天山老妖怪。”馥詞誇大數十倍,硬把冰原說成峽谷。
“哦,謝謝你,有老婆真好。”
宇文睿的話讓她的手一頓。不會吧?他說真好?
好,再讓他更痛點,青春棒用力往下壓——
噢,宇文睿終於忍受不住,大手箝住她的細腰,一翻身,把馥詞壓在身體下面,頭在她胸前鑽啊鑽,尋求安慰。
“很痛嗎?”馥詞摟住他的頭,剛剛,自己好像真的很過分。
“痛……死了,女人為什麼這麼厲害,有本事每個星期、每個月,花錢去請人凌虐自己一次?”
頭在她柔軟的胸部摩蹭,被修理後的安慰,振奮人心,圈住她腰間的手不放,汲取她馨香的動作不停,她痛他,代價自然要她償。
“女為悅己者容嘛,現在你知道當女生的痛苦了吧!”
嘆口氣,馥詞想起母親,一種為丈夫、孩子奉獻一輩子,不準出頭的雌性動物。
“以後我不要你去受這種痛苦,就算你因此變醜,我都無所謂。”他的語氣誠懇,讓她的感動因子迅速提增。
“還痛嗎?”
“比較好點了。”
捧起他的臉,馥詞看見他鼻頭的紅點,罪惡感氾濫。
“對不起,我幫你塗點消炎保養品,再幫你進行最後一道程式——敷臉。”
“還有程式?我可不可以不要?”他想舉雙手投降。
“放心,敷臉很享受,不會痛。”
“真的?你會陪我說話嗎?”
他鼻頭的紅點提醒她的良知。“我會。”
馥詞拿來面膜,細心貼平,然後在他展開的寬寬手臂間躺下。
“馥詞。”他喜歡自己身上有她的體溫。
“嗯?”
“上次你提到林彩君的事,我打電話回家問過,所有人對張財生的評語都很差,我幫不上忙。”
“這種事誰都幫不上忙,能解決的只有林彩君自己。”馥詞瞭解。
“我認為是她選擇錯誤,不是所有婚姻都充滿悲哀。”
“也許吧,我聽過成功例子,不多就是。”
“我在美國時,認識一位教授,他的妻子因糖尿病引發眼盲,他不放心妻子獨自留在家裡,每天帶妻子上課,讓她坐在學生中間。下課大家同他的妻子閒聊,說她很厲害,可以聚精會神聽講,因為老教授的課上得實在不怎麼樣。
教授妻子笑笑說,她幾乎可以接出老教授將出口的每句話,每聽一次同樣的課程,她就益發理解丈夫在學術領域的專注和認真。“
“她很愛自己的丈夫吧!”
“我想是的,不過說起養兒育女那段,她提了許多和你相同的論述,只不過再回首,那段艱苦歷程中,甜蜜仍然佔據大多數。”
“是嗎?”
這個晚上,她在他懷裡睡著,睡得安詳舒適。
馥詞很厲害,堅持做了五天菜。
所以照例,不用懷疑,餐桌上肯定有五穀米飯和健康生菜,不過宇文睿更聰明,他先在路邊買了香腸和蔥油餅。
以往這些東西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