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崇哥會被你害死。”若不是冷。oss在,他真的會打她出氣。
易惗也消瘦了很多,說是皮包骨頭也不為過,她抓著一念的胳膊,雙眼通紅,就沒消腫過。
“在這之前他喜歡的人是安小姐你是不是?安小姐你一定要救他,都是因為我,只要能救他,用我的命去換也無所謂。”
一念只是點頭,“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能救他,我也願意用命去換,這不是你的錯。”
三天,很快就過了兩天。
連續又抓了好些自稱這方面的大師回來,各個都是被柏崇揍得夾著尾巴逃走。
一念已經兩天沒閤眼了,冷騏夜也陪著她,連公司都沒去,呆在醫院。
媒體記者在冷。oss的威壓下不敢再報道這方面的事情。
第三天的時候,柏崇依舊沒有力氣對醫生和護士大吼大叫了,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任由醫生扎針輸液,可是那藥液注入他的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眼眶凹陷,眼簾緊掩,偶爾間或一輪地轉著,渾濁不堪,幾秒便歸於沉寂。
此時,病床旁圍了一圈兒人,都緊張地看著病人。
一念想靠近,被冷騏夜拉住,怕柏崇突然發瘋傷人,他不願讓她過去。
她挽唇,寬慰一笑,徑自走到床邊。
柏崇閉著眼。
她握住他冰冷的手,淚眼摩挲,從來都是他守在床邊照顧她,沒想到終於有機會照顧他了,卻根本無能無力。
“崇,你吃點東西好不好?不要這樣子。”
聽到她哭腔的聲音,他悻悻然睜開眼來,汙濁無神的眸子望著她,像熟悉,又像陌生。
“吃點東西好不好?”看他清醒,她連忙讓易惗把早就準備好的粥端過去,要喂他。
柏崇不吵不鬧,死死地盯著她,一動不動,一念把勺子伸到他唇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跟木頭沒區別。
一念捂住嘴,怕自己的情緒爆發,退出了病房。
連醫生都說他是彌留狀態的人,或許根本不是什麼蠱毒,只是他對這個世界無戀了,選擇了這種方式離開。
可是他救過她這麼多次,她又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這個世界,而且是這麼殘忍的方式?
一念呆坐在長椅上,冷騏夜出來,將她攬入懷中,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安靜地抱著她,拍著她的肩膀。
手機響。
看到那陌生又熟悉的號碼,一念呼吸猛然窒住,她找了個藉口,到旁邊接電話。
“喂。”
“小念。”
“不要這麼熱情地叫我,我們沒這麼熟,我說了我不認你這個外公。”
“那你是想讓姓柏的去死了?如果調查無誤的話,你和他在美國朝夕生活了三年吧,就算沒有愛情也和親人一樣,善良如你,怎麼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去死,那種無力感和痛苦感外公體會過,外公知道。”
“如果你真是我外公就會心甘情願地幫我,而不是用條件來交換。”
她有預感,這個老東西並不單純。
啊!
那邊猛地傳來柏崇發瘋的聲音,看樣子他又是在傷害自己了,他應該是很痛苦的,所以才會自殘。
一念咬緊了唇,方才的銳氣瞬息不見,尖刺也沒了,“你真的認識能治療柏崇的人嗎?”
“是的,百分之百能治療,全世界也就只有一位。”
“條件就不能是其他的嗎?我有心愛的男人,我不想離開他去其他國家,我想和他過一輩子。”
“小念啊,凡事都有取捨,你想得到一些東西自然要放棄一些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我不逼你。”
發瘋的聲音又傳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