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剛說。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句說了一會兒,彼此覺得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說說夜話了,說著說著竟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人雖然累得疲頓,卻來了激|情,纏纏綿綿地雲雨了番,方才進入夢鄉。
但是,好景不長。正所謂嫖慣的男人賣慣的妓。再也無法安分守已。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有了第一枝,便會有第二枝。就像一隻饞貓,嘗過了魚腥味,便時常想著吃魚。小花是沒有多大誘惑力了,兩年多的時間,樊剛早已讀遍她的每一個部位,許許多多的缺點開始暴露出來,現在需要的是如何能擺脫她。再拖時間,對誰都不好。不知不覺,樊剛又想到了黑妹。他想起黑妹那極其穩重的神態,那纖細的腰身。黑妹的三圍在樊剛所接觸過的女人中是最好的一個,還有她的走路的姿勢,扭扭擺擺極盡溫柔;還有那潔白的牙齒。點點滴滴,勾起他無盡的回憶,也使他感到不盡的遺憾。想起那晚在火車站,他的嘴裡便泛起一股醋酸味。許多事情就是期望越大,一旦失望會更痛苦。
星期日是快餐店生意最淡的一天,傍晚時樊剛約畢君到另一家餐館喝酒。酒過三巡,三兩下肚,兩人不知不覺又聊到了女人這個話題。畢君勸樊剛說:“老樊,你也太痴心了,別太鍾情了,像我,盤盤清,她願上床,我願掏錢,一系褲帶,誰也不認識誰。小花不是個教訓嗎?到現在你是騎虎難下,說什麼今年你也得讓她走,再不走會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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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她,我心煩。”樊剛喝了一杯酒說。
“還有那個黑妹,白白花了你500元錢,”畢君說,“500元錢,給誰誰不和你上一次床。”
“別上床上床的,花錢上床有啥意思。”樊剛說。
“說白了,除了老婆外,那個女的會白給你睡。什麼感情,人家憑什麼給你個有婦之夫的大老爺們談感情。如果你沒有快餐店,沒有小車,沒有錢,窮得響叮噹,人家小花早一腳踹你城外了。”畢君說。
“當然了,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感情也不是虛無的,它要依附於物質基礎,郎財女貌嗎?如果掙的錢連老婆都養活不了,那還有心思去花心。小花與我,她愛我的錢,我愛她的貌,她奉獻給我青春,我賜與她財富。我們誰也不欠誰的。”樊剛說。
“來吧!喝酒,別談女人了。”畢君說著,舉杯與樊剛相碰,一飲而盡。
兩人先是猜拳行令。北方人豪爽幽默的天性在喝酒猜拳行令中最能體現出來。酒,喜喝高度烈性,高度汾酒在本地特暢銷,一些如老白乾、長治白等等一些名氣不大的地方酒廠的酒,一般度數都在45°以上。樊剛和畢君在高中同學群裡也算是酒量大拳法精的兩個。此刻,猜拳時的俗語如機關槍一般不停地掃射。零被說成“抱”或“沒那個甚”;一被說成“一心敬”或用“么”來代替;二被說成“哥倆好”;三被說成是“三桃園”“三仙姑”;四被說成“四不拉活”“四啟財”;五被說成是“魁五手”;六被說成是“六大順”“陸陸陸”;七被說成是“七星照”;八被說成是“雙”或“八匹馬”;九被說成是“快到了”“快”;十被說成是“滿堂紅”“全”“滿”。兩人劃了二十四個酒,又開始擲三個骰子(色子)比“猴”“點”的大小,一喝又是十幾杯;然後,又開始擲五個色子“吹牛”,所謂吹牛便是根據你碗裡色子的上面數結合你猜想對方的色子上面數情況開始胡吹亂說,真真假假。“三個三”“六個三”“七個五”“八個六”地胡吹,然後有一方說“開”,兩人便露真面目“見面”,看看倒底是幾個,若最後叫的一方是事實,“開”方輸,否則“開”方贏;吹了半天,倆人又開始壓指頭,母指壓食指,食指在中指……小指壓拇指。不知不覺中,兩瓶酒已經下肚,倆人都有些暈暈乎乎。連飯店老闆都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