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難養也’。”笑著把剩下半塊點心塞進嘴裡,斜睨著她。
寒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高興不高興全寫在臉上。”低頭看到放在几案上的面具,拿起來把面具戴在臉上,“這樣好不好,以後我再不高興了就帶著面具,不給你臉色看。”
“還是不要了!”嬴政笑著把面具拿開,“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
雲開霧散了!寒芳覺得肚子也餓了,埋下頭一陣狼吞虎嚥把盤子內的點心吃了個精光,吃完拍拍肚皮說:“好了!這下吃飽了!”
嬴政一笑,用手帕替寒芳擦了擦掛在嘴角的碎屑:“唉!氣得自己不吃飯,何苦呢?”看她用白眼翻著自己,忙又笑著改口說,“你還說我?我看你和我一樣,是兩個極端的性格,有時候成熟得像個謀士,有時候天真得像個孩子。”
寒芳嘻嘻笑著,低頭去喝茶。
嬴政微笑著拿起一卷奏簡。
寒芳看看天色尚早,笑眯眯地問道:“蚊子!請示一下,我能不能現在就出宮轉轉?”滿臉堆著笑意。
“哦?這麼快就迫不及待了?”嬴政斜睨著她問。
“如此漂亮的馬車,不想馬上坐坐是假的,再說,你送給我的禮物,也想我儘快試試對吧?”寒芳狡辯和說服的功夫向來是一流的。
“真的想去?”嬴政故意仰著臉不以為然地問。
“真的。”寒芳一臉討好的笑容。
“那就去!”嬴政說著站起身,抱起寒芳哈哈笑著往殿外跑去。
嬴政跑到馬車近前,直接把寒芳放在軟軟的馬車上,然後自己也跳上馬車,大聲說道:“趙高,出宮!”
第一百二十四章 風雨飄搖
最近幾天嬴政似乎特別忙,幾乎很少和寒芳照面。從談話間,寒芳知道嬴政制定了一系列措施來鞏固政權,並對嫪毐的餘黨進行了全力的清剿。
寒芳閒著沒事,出宮也方便了。她就帶著嬴義和虎賁軍在咸陽城內滿大街轉悠,希望能夠再看到浩然,可是幾天過去卻一無所獲。
嬴義見她每天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瞎轉,就知道她是在做什麼,可是又不便多問。宮內這麼多的侍衛、近侍跟著,又是在大王的眼皮底下,豈敢造次?
寒芳也刻意和嬴義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她很清楚,自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給他帶來殺身之禍。嬴政眼中的那一抹殺氣她至今也沒有忘記。
親政後的嬴政,臉上的稚氣已經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霸氣。寒芳對他少了三分鄰家男孩的親切感,多了幾分畏懼。
寒芳轉悠了一上午又是毫無收穫,無精打采地回到蘄年宮,準備吃過午飯好好睡一覺。
寒芳坐在几案邊喝了幾口茶,看到一摞書簡,隨手拿起一冊來看,是廷尉剛呈報上來關於嫪毐案件的牽連者,再看看日期是今天,上面都是剛查出來的準備抓捕的名單,奏請嬴政批覆。
寒芳拿起茶杯緩緩喝著茶,慢慢看著,看到最後幾行時,一個名字赫然躍入眼簾:屈懷。寒芳心裡一驚,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屈懷應該也是嫪毐一黨,他也會因為嫪毐的事而獲罪。
“在偷看我的奏簡呢?”一個聲音輕輕在寒芳耳邊響起。
嬴政躡手躡腳地走進來,見寒芳正坐在幾岸邊皺著眉發呆,輕輕走了過去。
寒芳冷不防嚇了一跳,裝作若無其事地扔下奏簡,嗔道:“嚇死我了!你何時走路變得沒有聲音了?學會嚇人了?”
嬴政嘻嘻一笑:“今天不太忙,專程早些回來陪你,下午吃完飯去釣魚可好?”說著拿起奏簡看了幾眼,抬手做了批覆。
寒芳看著嬴政做了批覆,知道一旦蓋了玉璽就要發去執行,急得滿頭冒汗,卻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