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滿心的感動,眼眶有些溼潤的望著逆光而來的離漾。
“送給你的驚喜。”不知何時離漾早已來到念清歌面前,他握著她的小手:“穿上讓朕瞧瞧。”
念清歌望著這細密的針腳和華貴的眼色忽而明白過來什麼,她有些推拒:“皇上,臣妾不能穿。”
“為何?”離漾蹙起濃眉,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不喜歡?若是不喜歡朕再命人給你做一件。”
“不。”念清歌眉目清清:“臣妾很喜歡,不過臣妾不能接受這個驚喜。”
離漾的龍眸深了深。
念清歌將那身華貴的貴妃服疊好放在了龍榻上,唇角彎彎,朝離漾一拂身子:“臣妾多謝皇上的chong愛,這是貴妃的宮裝,水若離才被皇上打入冷宮,臣妾就當了貴妃,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且還會讓後宮和前朝議論臣妾,不免會產生一些流言蜚語,臣妾不想讓皇上為難。”
“朕不會為難。”離漾灼灼的凝著她:“這是你應該得的,若不是她欺騙了朕,貴妃的位置本應就是你的。”
念清歌苦澀的一笑:“皇上,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臣妾不想再提及了。”
再提,未免傷感情。
離漾一愣,急忙解釋:“婉兒,朕。。。。。。朕只是想補償你。”
“皇上,聽臣妾的,臣妾現在不想弄出太多的是非來。”念清歌幽幽地說:“皇上的心意臣妾領了。”
離漾看她如此執拗只好作罷:“婉兒,這次你拒絕了朕,但下次不要拒絕朕了。”
她怔愣片刻,朝他莞爾一笑:“好。”
*
寒冬臘月。
閣窗外,寒氣凜然的冰霜掛在了窗紗上,常青樹早已看不到深綠色的痕跡,四處都是白白的雪霜。
琉璃殿。
暖和的火爐內燒著銀碳,泛著‘刺啦,刺啦’的聲音,念清歌舒適的倚靠在美人榻上,腿上蓋著珊瑚絨的毯子,她輕抿著茶盞中的火花茶,這茶是離漾特意命人在山上尋的名貴藥材,聽聞對女子十分有好處。
吹著茶盞周圍的浮沫兒,念清歌望著火爐內那跳躍的火苗,淡淡道:“這銀碳真是不錯,並非像本宮所想的那樣煙熏火燎的。”
崔嬤嬤將用夾子將香爐內的銀碳撥弄了一下:“是呢,這是皇上特意給娘娘弄的銀碳,即使燃的時辰很長也不會對身體有所影響。”
倏而。
琉璃殿的厚簾子被小軒子撩開,他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雙手在火爐上烤著,他哈著冷氣:“娘娘,外面可真冷,真是進入了大寒的天氣了。”
“你一進來就帶進來一股子寒氣,小心凍著娘娘。”崔嬤嬤道。
念清歌將珊瑚毯掀開,悠悠的坐起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將茶盞放到一旁:“小軒子,那邊怎麼樣了?”
“水昭儀在冷宮裡大哭大鬧的非要吵吵著見皇上呢。”小軒子如實稟告:“她還真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在冷宮這麼惡劣的環境都能活的好好的,她還是不死心,想東山再起呢。”
“東山再起?”念清歌嘲諷的冷哼了一聲,忽而覺得甚是可笑,她那妖嬈的鳳尾妝讓她愈發的精緻:“有本宮在她還想東山再起?”
銀光閃閃的護甲閃著銳利的光芒,念清歌‘砰’的將茶盞拍在檀木桌上,水滴濺了出來:“她簡直是在做夢!”
“娘娘,她現在破罐子破摔,每日都在冷宮裡罵罵咧咧的。”小軒子思忖了一番說道:“罵的都是娘娘。”
念清歌不以為然的聳聳肩,將身上的雲肩攏了攏,雲淡風輕的冷笑:“呵。。。。。。她若不嫌累便讓她罵去。”
“可對娘娘的名譽。。。。。。”小軒子擔憂地說。
“名譽?”念清歌媚眼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