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念清歌的眸底難掩失落,淡淡道:“不,王爺多慮了,清歌現在孤身一人在這裡挺好的,是生是死清歌已經看淡了,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希望家父能夠平平安安的。”
離辰逸嘲諷的冷笑,生硬的甩給她兩個字:“做夢!”
“王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蠢,愚蠢至極!”離辰逸冰眸冷縮,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架勢,將她的手腕錮在自己的胸膛前,望著她被水泡皺的小手:“我看不僅是你的手被水泡了,你的腦袋也被水泡了。”
“我願意。”念清歌倔強的反駁:“礙不著王爺家的一草一木。”
離辰逸有一股子衝動恨不得將她的小嘴兒狠狠的咬上一口:“你願意?好,你願意,我告訴你,念清歌,甭現在裝清高,裝冷傲,裝著看破紅塵,你想看破紅塵可以,你全家子死光了以後你再來跟本王說你樂意,現在你已經犯了欺君之罪,皇上大可以用這個藉口殺了你,殺了你全家,你還在這兒你樂意,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她一言不發,呆呆的望著他。
這些道理她又怎能不懂,只是,光在這裡自怨自艾有什麼用處?
離辰逸最初的計劃全部失敗,不但沒能取悅離漾,反而讓他龍顏大怒,事到如今,除了認命她又能怎樣?
“皇上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念清歌蔫蔫的說。
話及。
離辰逸勾起了一抹有深意的笑:“不,你說錯了,皇上會管你的。”
沒有把握的仗離辰逸是不會打的,自他打算實行這個計劃開始就已經將所有的路子想好了。
他賭,他賭離漾會對念清歌憐香惜玉。
而且,他覺得自己贏定了。
“怎麼可能,王爺就不要安慰清歌了。”念清歌失落的說。
離辰逸聳聳肩:“本王可沒安慰你。”
“。。。。。。”念清歌簇簇秀眉:“那王爺來這做什麼?”
“路過啊,本王是要去找皇兄下棋的。”離辰逸湊近她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不禁簇簇眉:“你變臭了。”
廢話。
他跟這兒呆上一天難不成他是香噴噴的?
念清歌不理他的後半句,對準他的前半句攻克:“雖然念清歌對宮中不太熟悉,但皇上的宮殿與這浣衣局完全是兩個方向,這王爺路過的也未免太過複雜了吧。”
嘎——
一群烏鴉從離辰逸的頭頂飛過去。
離辰逸兇巴巴的唬了她一下,訕訕地貶損她:“你。。。。。。怪不得被皇兄關進來,這麼沒情。趣。”
說罷,拂袖離去。
念清歌無奈的搖搖頭,再出去的時候那幫宮女們雖然不敢再扒她的衣裳了,但是那惡狠狠的眼神都能把她的身上戳出一個個的窟窿來。
掌事姑姑變幻多端,那張臉跟調色盤似的,她一個小小的濺婢竟然能讓王爺屈尊來此,越想她越惱火,不扒衣裳行啊,那就幹活兒唄。
於是,接二連三的木盆全部堆到了念清歌面前。
事實上,離辰逸並沒有去找離漾下棋,這個時候,離漾又怎會同他下棋?而且離漾那晚早已下了聖旨,沒有他的聖旨是不準離辰逸進宮的。
離辰逸只是擔心念清歌受委屈,冒著抗旨的風險偷偷的來看她,表現出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只是怕她擔心罷了。
呵——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怎會擔心自己呢?
純屬是自己自作多情吧,離辰逸苦笑一番,偷偷的使用凌波微步飛出了皇宮高高的城牆外。
*
玄鳴殿。
離漾神色倦怠,微微出神。
飄來的食物香氣都沒有吸引離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