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神一交匯,心神領會,各自離開了。
白嬤嬤捏著那一小包東西來到了伙房,一口大鍋裡有少許的殘粥,她將那包拆開,裡面是茭白色的粉末兒,她湊到鼻尖兒處聞了聞,確認後毫不猶豫的倒進去了一些,而後隨意拿了一根樹枝拼命的攪拌著,約莫一刻鐘後,白嬤嬤拿著一個破碗舀了一碗粥朝冷宮走去。
‘砰’的一聲,白嬤嬤粗暴的踢開了,來不及閃躲的念清歌被堅硬的門硌到了腰肢上,痛的她蜷縮在地上。
白嬤嬤心腸冷寒,用腳把木門一勾,一閃而過的陽光又迅速被隔斷,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聲音冷硬:“你在地上做什麼?起來吃飯。”
祝大家元旦快樂。 “啊!誰?”夜半時分,強勁的風猛然刮入,伴隨著沙啞的聲音就這樣淬不及防的出現在唸清歌的頭頂,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將疑話脫口而出。
白嬤嬤腳底輕輕的站在她面前,幽幽地說:“是我,念秀女。”
“白。。。。。。白嬤嬤。”念清歌藉著月光看清了憔悴的白嬤嬤,小手撫上心臟,鬆了一口氣:“這麼晚了,不知白嬤嬤前來有何事情?”
“你喜歡這宮妃服麼?”白嬤嬤的視線落在那釘在牆上的衣裳上,若有所思的問。
念清歌咬牙:“你什麼意思?這宮妃服是誰的?”
“自然該是誰的就是誰的。”白嬤嬤無厘頭的回答。
念清歌嘴角一勾,冷笑:“若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曾經被打入這冷宮的妃子的吧。”
呵——
一聲長嘆的輕笑:“只可惜,衣在人亡啊。”
衣在。。。。。。人亡。
念清歌的心‘咯噔’一下子,難道那煙妃早已斃了?
猛地回頭,重新看向那宮妃服,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念秀女怎麼了?”白嬤嬤明知故問。
念秀女繞過她朝草塌的方向走去:“沒事,我要歇息了。”
悉悉索索掀草塌的聲音掩飾著念清歌狂跳的心跳聲,她的小腳蜷縮在一起,壓住胸口,捂住耳朵,閉著眼睛不去想那宮妃服。
但卻依然能夠聽清白嬤嬤的腳步聲,隨著關門的‘吱嘎’聲,陰森的聲音隨即響起:“煙妃娘娘,你死的好慘啊。”
朦朧的月光再一次被阻隔在外,冷宮,重新陰暗。
她的小臉兒煞白,唇瓣兒直哆嗦,緩緩睜開雙眼,望向那釘在牆上的宮妃服:“煙妃,煙妃是慘死的,是慘死的。”
早就耳聞冷宮是一個人間地獄,裡面有不少冤死,慘死的妃子,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煙妃究竟經歷了什麼事情,但是她不想重蹈覆轍,她不想有著和她們一樣的經歷。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全身出了一層薄薄的汗,躺在草塌上翻來覆去的怎麼睡也睡不著。
忐忑不安,心神不寧,念清歌的思緒交織複雜,她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她祈禱著趕快過了今晚,只要到了白天她就不會害怕了。
慢慢地,慢慢地,帶著緊張的情緒終於入睡了,她做了一個夢,夢中很真實很真實,她夢到了一個披散著長髮的女子穿著一襲妃服朝她走來,那個女子臉上滿是哀怨,嘴裡碎碎念:“為何要害我?為何要害我?”
那個女子的雙手越伸越大,離她越來越近,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掐的念清歌透不過氣來,她撲騰著雙腿,奮力的掙扎著,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
“就是你,就是你,我要掐死你,我要殺了你。”怨念極深的女子猩紅著眼睛,眼底佈滿了殺氣。
“啊——”念清歌一聲尖叫,猛然驚醒,心有餘悸的望向四周才發現只是一場噩夢。
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