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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夠半遮面的了。
這花滿樓裡的姑娘們一個頂一個。
想要什麼型別,應有盡有。
你想要羞答答的絕對沒有風sao的。
你想要風sao的絕對上來就給你脫。
你想讓姑娘唱越劇她不敢唱川劇。
你讓她喝酒她不敢喝茶。
離辰逸瞟了她一眼,沒作聲,沒說讓她走也沒說讓她留,老。鴇試探性的上前問:“離爺,您看您滿意不?”
離辰逸心煩氣躁,又飲了一口酒,故意找難題:“不滿意。”
這可把老。鴇愁壞了,覺得面前這位爺咋這麼難伺候呢,於是訕訕的上前多嘴問了一句:“爺,您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皇上的妃子,你能給弄來?”離辰逸的語氣有些不善,看得出來是故意為難老。鴇。
“這。。。。。”老。鴇吭哧癟度,支支吾吾的。
離辰逸濃眉一皺,心煩意亂的將酒杯‘啪’的摔在了地上,那酒杯無辜躺槍的碎成了好幾片,離辰逸甩出一張銀票,聲音冰冷:“滾滾滾,都給爺滾出去,別跟這兒礙眼。”
姑娘們忍不住一驚一乍的輕聲尖叫了一聲,都紛紛退了出去。
門一關。
大家面面相覷,嘿,真是奇了怪了啊,逛yao子不玩姑娘只顧著自己喝酒。
一個個都是大爺惹不起啊。
這一晚,其他的雅間都談笑風生,sao聲頻叫。
離辰逸舉著酒壺默默的灌酒,一壺接著一壺,一壺接著一壺,眼神迷離的他分不清外面的月兒和夕陽,只覺得它們長得都一樣,那閃亮的輪廓裡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
離辰逸的大掌朝閣窗外探去,習習涼風吹在他的毛孔上,他嘴角一勾,似傷悲似空落,喃喃一聲:“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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嫋嫋香菸佇宮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浣衣局的木門上,光暈鑽進粗獷的門縫裡照射在唸清歌略顯憔悴的小臉兒上,突如其來的光讓念清歌清醒,眼皮輕動,睫毛微眨,睜開雙眼後下意識的用手掌遮住眼前的光暈。
什麼時辰了?
念清歌在心裡琢磨著。
好像記得昨晚自己做了一個夢,好真實的夢,她揉了揉有些酸脹的腦袋,小手猛地一縮,感覺要命的疼痛,低頭看去,昨晚連夜摸涼水洗衣裳的手粗糙不堪,關節的地方甚至紅腫發疼。
唉。
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耳膜響起了一道‘吱嘎’的響聲。
門,被人推開。
哦不。
準確地來說是被人踹開。
震耳欲聾的叫罵聲夾雜著大步走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睡睡睡,就知道睡,蠢東西,來了浣衣局這個地方竟然還敢偷懶,我看你膽子倒是挺大的,今天老孃就好好讓你嘗一嘗在老孃眼皮子底下的滋味兒。”
說著,那跟潑婦似的掌事姑姑拽著念清歌的衣裳把她踢了踢,將昨晚給她的草墊子順著門外扔了出去,擼起了袖子,叉著腰,瞪著兩個大牛眼睛:“既然你要這個草墊子睡得如此舒坦,那老孃還偏偏就不讓你稱心如意,我告訴你,在浣衣局裡絕對不允許出現比老孃起的還晚的人,你聽懂了沒有?”
念清歌被踹到了小腹,小腹生疼,她咬著牙點點頭。
忍一時風平浪靜,最起碼能免一些皮肉之苦。
掌事姑姑用手撲稜撲稜自己的胸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蠢東西,聽懂了還不出去幹活?外面那些衣裳你等著老孃給你洗呢?趕緊去,洗不完不準吃飯。”
說著,掌事姑姑跟貓看耗子似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念清歌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