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頭:“是我,腦子不錯。”
林開元驚訝地問:“前輩,你沒死?!”
陸沉搖頭:“不,我是真的死了。”
林開元不相信:“不可能!你死了,我怎麼還能感覺的到你。你看,我能摸得到你。這分明不可能只是一段影子訊息。”
陸沉笑笑,在林開元驚詫的目光中,毫不在意地卸下自己的左胳膊,直直戳到林開元的眼
前:“年輕人,你還是不知道大師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雖然死了,但是卻突破了生死的界限。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看上去很真實?其實,這只不過是傀儡而已。我的思想就被存放在這個傀儡之中,等待著傳承者。”陸沉笑得意味深長:“你就是被選中來結束我的性命的?”
看著林開元一副被嚇呆了的蠢樣,陸沉很惡趣味地說:“或者你更喜歡我這個說法,你是被選中
來接受我的傳承的。”
另一邊,被一條大蛇虎視眈眈地盯著可不是什麼好感受。只憑那條蛇能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偷溜進來就可以表示這條蛇的等級決對比他高。
樓忱懷抱著某種荒誕的念頭,他想著要是把天狐放出來會不會有用。於是他把小天狐拽出靈獸袋。
……真是挺有用的,那條蛇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而小天狐戰戰兢兢地蜷縮在樓忱的臂彎中。此時樓忱才想起夢魘獸的警告,要把一切當真的。
就是說這傢伙不是陸沉造出來的……嗎?樓忱嚥了口口水,他問自己,現在怎麼辦?
越是危機,樓忱越要強迫自己冷靜。
這條蛇久久不攻擊自己,恐怕並不是因為懼怕。那麼自己又擁有什麼讓它不攻擊的理由呢?樓忱環顧一下自己的穿著打扮,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樓忱偶然間視線撇過牆角的乾婉,見白蛇也沒有攻擊她的意圖,樓忱靈光一閃,會不會這條蛇本身就不會攻擊人類呢?
但是此時白蛇以貪婪的目光看著自己懷中的天狐,樓忱就覺得大事不妙,自己似乎走了一步臭棋。白蛇之前對自己有興趣,不過是因為看到了合適的玩具,自己可能會受傷,但是未必會有生命危險。現在自己卻犯蠢,將白蛇認定的美食拿出來放到它面前,無疑是激發了白蛇的食慾。
誠然,只要將小天狐拱手送出,白蛇指不定會放他一條生路。可是樓忱卻完全不想這麼做。
樓忱慢慢的挪動身子,白蛇的目光也緊隨樓忱的移動而移動。樓忱挪到乾婉身前,慢慢蹲□子,將她背在背上。他穩住身形,一手抓住乾婉的手,一手抱住小天狐,保持半蹲著的姿勢和白蛇大眼瞪小眼。終於白蛇不耐煩地仰起頭,挪動一□子,想要表達自己的不滿。趁著此時,樓忱一把將天狐塞回靈獸袋,天狐吃痛的叫喚,樓忱卻管不了那麼多。他猛拽乾婉的手臂,硬生生將她拽離地面。另一隻手飛快的別過去托住她的臀部,腳用力一蹬,衝向白蛇身後的黑洞,趁它反映不及,一下子鑽了進去。
白蛇被激怒了,它猛一甩尾巴,身子打了個半旋緊隨其後。
洞穴並不大,樓忱跑著綽綽有餘,那條白蛇卻只能勉強透過。樓忱抓出幾道藤蔓符紙向後甩去,藤蔓並沒有形成一堵牆,因為樓忱知道那樣很容易就會被白蛇撞破,所以他指揮著藤蔓迅速爬滿整個管道口,縮小了管道的半徑。那條白蛇的速度被大大的阻礙了。
乾婉在這顛簸中清醒過來,她的眼睛還是睜不開,但是她察覺到自己伏在樓忱背上,而身下的人卻在奪路而逃。乾婉不解地問:“樓忱,怎麼了?”
樓忱急著趕路,於是簡明扼要地說:“後面有蛇,在逃跑。有問題之後再問!”
乾婉配合地不再出聲,而是收緊手臂防止自己掉下去。
隧道到了盡頭,樓忱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