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縮成了一團緊緊的攥著被角,似是怕被人奪去一般。
離漾龍步來到木桌前,將青銅底座的蠟燭抬起,收了一個玻璃的燭罩叩在了上面,那竄的高高的火苗變的渺小,溫溫的照在整個屋子裡,一點也不刺眼。
念清歌緊皺的秀眉也隨著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離漾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坐在了木椅上,靜靜的守著她。
*
天,才破曉。
魚肚白的顏色泛在了天邊,離漾的手指微動,這幾日他睡的一直不安,只需一點點動靜他就會徹底的清醒,雙眸落在依舊酣睡的念清歌身上,心底被一抹幸福填滿了,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門外。
來到府中一口破井前,知府告訴他這口破井是專門用來洗漱的,因這口井的井水不是很乾淨,無法飲用。
自己自食其力的握住了那根粗繩,而後將一個木桶盛滿水拎了上來。
稍稍有些渾濁的水冒著涼絲絲的感覺,離漾雙手捧了一手心水潑在了臉上。
他頓時神清氣爽。
水面上泛起了一絲漣漪,他銳利的眸子一個驚覺,忽而看到了水面上映照出來了一個慌慌張張的身影。
他下意識的順著水面朝房頂望去,竟然是一個手腳麻利的人。
離漾心裡一緊,將輕功籠在腳下,迅速的飛簷走壁,不費吹灰之力捉住了那鬼鬼祟祟的人。
他捂著那人的嘴巴將他拖到了知府的後院,離漾的視線落在他藏匿在背後的雙手上,一把扯過來竟然是一個信鴿。
離漾將綁在信鴿上的信箋拆開來看,他眸子幽深,面容黑沉。
信箋上正是德公公給水若離報信的內容:皇上已經懷疑娘娘的身份。
好一個德公公。
好一個通風報信。
幸虧他將這信箋攔截住了,沒想到德公公竟然暗中跟他玩心眼兒,離漾的拳頭緊緊攥起,眼底起了殺意,大掌迅速的擰斷了那人的脖子,而後差人將他丟到了後山上。
既然德公公如此費心。
那,離漾也上演一出將計就計吧。
蘇州知府早早起來差遣著做好了豐盛的早膳,又差冬菊前去一個個喚他們來大堂用膳。
蘇州知府站在旁邊:“皇上,府中食材不比皇宮還望皇上不要介意。”
離漾吟吟一笑,眸中柔和:“哪裡,朕吃慣了皇宮的山珍海味,到是很喜歡這些。”
“那就好,那就好。”蘇州知府面容總算鬆動了。
離辰逸和離雲鶴圍著坐了下來,蘇州知府凝著一圈疑惑的問:“皇上,婉貴嬪怎的不在。”
“她身子不適,一會兒朕會將早膳送過去。”離漾神情淡若。
“那微臣就讓冬菊送過去吧。”蘇州知府道。
“甚好。”離漾淡淡道。
德公公在一旁小心的侍候著,離漾淡淡的掃過他:“德公公一同用膳吧。”
德公公一拂身子:“奴才惶恐。”
離漾淡淡一笑隨他去。
早上的事兒離漾全然當做未發生過,德公公定是自作聰明的覺得已然通知好了水若離。
早膳過後。
離漾悠閒的借賞鳥的由頭來到了蘇州知府的書房中,將門闔上,鳥兒的鳴叫聲起了掩飾的作用。
蘇州知府請離漾上座。
離漾龍眸幽深:“蘇大人,那些人可審問的怎樣了?是何人派來假冒朕的旨意刺殺離親王他們的。”
蘇州知府眉頭一皺,跪在地上:“皇上,恕微臣辦事不利,他們的嘴巴嚴的很,壓根兒不說,不過聽那意思他們並不怕咱們,背後的人應該皇宮的人。”
“喔?”離漾挑著英眉,輕輕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