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二字如雷擊一般砸在離辰逸的心裡,他面容陰沉攔住崔嬤嬤,聲音焦灼:“告訴本王!她到底怎麼了!”
“小主,小主她渾身燙的嚇人,想是受了風寒,奴婢去給小主請了太醫,但是沒有一個太醫敢為小主診治,所以奴婢只好去求皇上。”崔嬤嬤聲音悽苦的說。
離辰逸的心如被砸了一記重錘,抓住崔嬤嬤,深思熟慮道:“你去找皇上也沒用,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方才上早朝的時候他連本王都不見,你若現在去找皇上,只會被皇上認為清歌是要借病爭chong。”
這麼一說崔嬤嬤開始猶豫不決,搖擺不定了,她也怕自己弄巧成拙給念清歌帶來更大的麻煩:“離王爺那可怎麼辦啊,我家小主不能在拖下去了。”
離辰逸思忖了一番,從袖袍裡取出了兩個精緻的小瓷瓶兒塞給崔嬤嬤,道:“這是宮廷珍品名叫金天丹,用上百種藥材提煉的,給你家小主每樣服兩顆,過一個時辰她就會好。”
崔嬤嬤握著那兩個瓷瓶心中興奮的難以言喻,感激涕零的朝離王爺一個勁兒的頜首:“多謝離王爺,多謝離王爺。”
“快去吧。”離辰逸朝她一揮手,淡淡道。
“恩。”崔嬤嬤如獲珍寶急急的趕了回去。
微風拂動,碧綠的柳條葉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地面上,幽綠的葉子後,離漾那頎長的身影隱匿在柳樹後,將方才的一幕盡收眼底,他黑曜的龍眸與炙熱的夏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反握在背後,德公公佇立在他身邊都能被他全身所迸發的寒冷所震懾住,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德公公。。。。。。”離漾寒冷蕭蕭的聲音沉悶的響起。
“奴才在。”德公公道。
“去查!”離漾冷冷道:“看看離王爺為何給崔嬤嬤金天丹。”
說罷,離漾渾身散發著戾氣拂袖回到了寢殿,他面容陰沉,除了德公公以外的其他宮人們都不敢靠近離漾。
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被離漾一圈圈的轉著昭示著他煩躁的心情。
終於,德公公踏進了殿內,眾人鬆了一口氣,離漾看到他的身影緊繃的面容稍稍鬆緩下來,不過還是維持著那張僵硬的臉,佯裝不在乎的模樣道:“。。。。。。恩,怎樣?”
德公公朝前走了幾步:“回皇上,方才奴才去打聽了一下,婉昭儀病了。”
聞言,
離漾的情緒稍有些激動,靠在龍椅上的身子都直了起來,大掌抓著檀木案的案沿兒,聲音焦灼透著關心:“什麼?病了?”
德公公瞄了離漾一眼,離漾後知後覺的也發現了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於是掩飾性的輕咳了兩聲,又佯裝雲淡風輕的靠在了龍椅上,語氣故意冷淡:“哦,也沒什麼,那崔嬤嬤和離辰逸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崔嬤嬤去太醫院請太醫給小主請脈,可是因為昨夜的事兒那些太醫沒有一個人敢去的,崔嬤嬤方才的方向恰時咱們玄朝殿的方向,想來她是想來求皇上的,至於離王爺,應該是在御花園偶然遇上的。”
聽到這兒離漾的心裡稍稍有些舒服了,不過他很快的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高昂:“昨夜的事兒還沒過去,那崔嬤嬤竟然敢接著離王爺的丹藥!她怎麼不來求朕!怎麼不來!”
德公公瞠目結舌的望著離漾。
離漾的情緒又情不自禁的激動了,若是崔嬤嬤來求他,他還能有個由頭好去看看念清歌,現在可倒好,唯一能撇下面子去看念清歌的由頭也沒了。
“皇上,那。。。。。。那現在可怎麼辦?”德公公自然知道離漾的心思。
離漾坐在龍椅上如坐針氈,他滕然站起繞到檀木案前來回的踱步,聲音焦灼不沉穩:“怎麼辦,怎麼辦,你問朕怎麼辦?朕去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