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漾面前的玉碗裡:“皇上,好歹吃一個,臣妾真的很擔心你的龍體。”
說著,離妃站起身來,前傾著身子去舀白粥,離漾神色微恍,大掌扣在她的手上:“愛妃辛苦了,讓宮女來吧。”
暖意席來,離妃搖搖頭:“不辛苦,能夠侍候皇上,臣妾覺得很幸福。”
抬眸,撞進離漾深情似海的深眸裡,讓離妃跌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耳畔,那柔聲細語捻捻而出,離漾的大掌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過來:“水兒,讓朕好好看看你。”
一朵紅雲浮上她的臉頰,羞怯的環著一邊兒,旁邊還有幾個宮女,她咬著唇瓣兒,欲言又止。
離漾自然是懂她的意思,輕輕擊掌,宮女們魚貫而出。
這一舉動更是羞的離妃直跺腳,醉人的龍涎香愈發的近,腳步未挪,腰肢上纏了一抹力道,離妃穩穩的落在了離漾的懷裡。
“皇上。。。。。。”離妃將頭埋在離漾的胸膛上。
憂愁的嘆氣聲自離漾口中滾出。
聽及。
離妃的心一緊,連忙仰起小臉兒,關心地垂問:“皇上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為壽康宮和太后一事傷心?”
“自朕登基以來,憂心事一直不斷,朕一直覺得冥冥之中有一個奇異的力量在不斷的反抗著朕,可是朕卻不得而知,昨ye壽康宮無故起火更是讓朕上火。”離漾的聲音有些發悶,語氣裡蘊著滿滿的無可奈何。
先帝在世時,太子一位就已經佈滿了驚心動魄,血腥殺機。
若不是太后老謀深算,處處幫著離漾化解一切阻礙,想來離漾的皇位早已被他人佔據。
一個皇位,一場血腥。
這是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真理。
離妃的耳膜充斥著他強有力的心臟跳動的聲音,她緊緊的環著他精壯的腰:“臣妾知道,不管怎樣,臣妾會一直陪伴著皇上,不會惹皇上煩心,會一直乖乖的。”
“水兒最得朕心,每次朕煩心時總會想到你,只要想到你,朕得煩心事都會消了。”離漾淡淡地說著。
離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只要這樣,便夠了。
水離殿外傳來德公公帶著閹人的尖細聲:“奴才給皇上,給離妃娘娘請安。”
離妃愈發坐不穩了,見皇上沉穩如鍾,不由得小聲提點著:“皇上,德公公莫是有要事求見。”
“讓他候著。”離漾語氣平平。
半晌。
離漾心生煩躁,卻溫柔的鬆開離妃,視線落在跪在殿外的德公公,道:“德公公,進來吧。”
藏藍色的公公服映入眼底,德公公恭敬地頜首,道:“回皇上,念秀女已關至冷宮,由白嬤嬤親自照看。” 厚重的枷鎖取下,念清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她晃動了下脖子,只覺得快要斷掉了,偶有絲絲拉拉的疼痛傳來,想來是磨破了肌膚。
輕輕吐了一口氣。
白嬤嬤悄無聲息的走過來,看著她的脖子意味深長的說:“還真是多虧了離妃娘娘的求情,否則你這脖子還真是不能要了,這恩情念秀女可要好好的記在心裡才是。”
似懂非懂的話讓念清歌有些迷惑。
她被圈在這暗無天日的冷宮裡,就算想報答這份恩情也是力不從心。
德公公任務完成朝白嬤嬤使了個眼色:“白嬤嬤,人帶到了,那咱家先走了,皇上身邊不能沒人。”
“德公公慢走。”
“恩。”
從念清歌身邊路過的時候,德公公丟下一句話:“好自為之吧。”
空氣冷澀。
暗紅色的牆面因常年沒有人料理都起了一層白皮,地腳線的邊緣密密麻麻的長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