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從袖袍裡拿出了今兒個白天做的竹笛靜靜的佇立在月光下吹了起來。
聲音悽傷,婉轉,動人心絃。
茶染聽的出神了:“離公子,真好聽。”
消了笛音,離辰逸淡淡的掃了茶染一眼拂袖回了竹屋。
她奇怪的撓撓頭:“咦,真是個怪人啊。”
佇立在原地的茶染自己嘀咕了好一陣子忽然想起來什麼緊接著追了過去:“誒誒誒,離公子,你還沒告訴我銅板的事怎麼辦呢,我真的沒有銀子啊。”
茶染跟個小蜜蜂兒似的一直在離辰逸的耳邊‘嗡嗡嗡,嗡嗡嗡’的說個不停,離辰逸倒頭睡在竹塌上。
竹木桌上染著橘色的燭光,淡淡的,暖暖的,泛著柔和的光暈。
離辰逸一條腿抬起塌在錦被上,他雙臂枕在腦袋下,茶染如一個小鬼兒似的脫掉了鞋子,踮著腳尖兒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離辰逸的竹塌前。
她略帶委屈的,悶悶的喚著他:“離公子。。。。。。”
夜半。
忽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離辰逸一大跳,回眸,他又嚇了一個哆嗦,這個丫頭何時跑進來的。
離辰逸微側著身子靜靜的看著茶染,
燭光下。
她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染著些許的紅暈,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兩顆圓溜溜,晶瑩剔透的葡萄,她的小嘴兒總是‘嘟嘟嘟’個不停,有時候真的讓人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
“離公子,你在聽麼?”茶染弱弱地問了一句。
離辰逸微嘆了一口氣來回應她。
茶染對著兩根手指,輕輕地說:“離公子,你也不能為難我一個小女子是不是?我是真的沒有銅板。”
天下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離辰逸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朝她勾勾手指,示意茶染過來。
她抹了抹小臉兒,跐溜跐溜跑了過去,她半蹲在離辰逸的竹塌前,歪著腦袋問他:“離公子,你是聽不到麼?哎,好可惜啊,我一直以為你不會說話,原來耳朵也聽不到啊,那好吧,那我就離你近一點,難怪方才你一直不理我。”
空中。
離辰逸淡淡的沉香的味道縈繞在兩個人的鼻息間,暗夜中,茶染頂著紅撲撲的小臉兒,垂著睫毛蔫蔫的說著,她說的口乾舌燥的總想找點水來喝。
忽地。
竹塌上。
離辰逸淳厚,空淡的聲音緩緩的傳來:“說夠了麼?”
話音兒一落。
茶染驚愕的微張著小嘴兒,纖細的手指頭指著她,結巴了半天:“啊,你。。。。。。你你你你。。。。。。你居然會說話,你居然會說話,你會說話怎麼不跟我講話,害的我每天自言自語的無聊死了,你為什麼不喜歡說話啊?”
茶染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嘟嘟嘟了好半天,離辰逸凝著她驚愕的可愛小模樣半晌,視線落在她停不住的小嘴兒上。
忽地。
離辰逸如一頭敏捷的獵豹倏然起身,大掌托住了她小巧的下巴,淬不及防的以唇封口,封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時間。
在這一刻恍若靜止了。
茶染窒息的眨巴眨巴大眼睛望著深眸似海的離辰逸,他的眸子真的好好看,她痴迷的望著,他的唇瓣兒有些冰帶著蝕。骨的溫柔。
他是在吻自己麼?
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整個人如被火燒灼一般,那麼的滾燙,那麼的滾燙。
鼻息間盡是離辰逸的沉香氣息。
她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搔動在離辰逸的眉眼上,離辰逸淡淡的閉上了眸子,唇瓣上卻是讓茶染難以抗拒的熱情。
忘記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