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胤祚沒有理會方苞的狼狽樣,冷冷地說了一句:“知道朕為何叫你來地嗎?”
方苞兩隻小眼睛一陣閃爍,點了下頭道:“臣知道。”
“知道就好。看來朕沒讓你白跪。”胤祚臉色依舊沉鬱地道:“那就說說罷。朕想聽聽你地看法?”
方苞並沒有向胤祚要摺子看。只是笑了一下道:“聖上想要怎樣地大清?”
“嗯?朕想要怎樣地大清?當然是……”胤祚說到這兒頓時愣住了。一時間心中諸事參雜、百感交集。想得入了神了。只不過想是想了許多。可到了末了突然發現自個兒有些子茫然。竟然找不到這個問題地標準答案了。倒不是胤祚糊塗了。而是這個題目著實太大了一些胤祚自個兒心中有數。他是人不是神。儘管他自個兒本身也算得上智者。但是比這個時代地智者來說胤祚多地僅僅是一份見識而已。再說歷史早就因胤祚地到來而面目全非。很多所謂地“見識”只怕未必會真有其事。再者。再厲害地君主也逃不過死亡一劫。胤祚自然也不例外。他同樣無法保證自己有生之年就一定能將大清徹底領向世界之巔。若是人死政亡。那可就是個大笑話了。如此一來繼位者地人選就至關重要了。但問題是誰才是最合適地人選呢?
“說得好。嘿。看樣子朕宣你來是宣對了。”良久之後。胤祚從沉思中醒過了神來。看著方苞笑了一下道。
“臣不敢。”方苞嘴中說著不敢。可滿臉地笑容卻沒有絲毫不敢地意味在內。
“嘿。”胤祚冷笑了一聲。也沒計較方苞地失禮。取了一支筆。在一張空白地詔書上揮筆速書。末了。也沒喚高年英用玉璽。自個兒親手拿起了玉璽便用了。完事之後。親手將詔書卷好。封上火漆。這才揮手叫過高年英。沉吟了一下道:“傳旨皇史晟。此詔書登記在冊。一切依先帝舊例辦。著大內侍衛處嚴加看守。不得有誤。”
高年英身為司禮太監自然知道所謂地舊例指的便是密詔傳位之例,手捧著那捲詔書,腿腳不禁有些打顫,結結巴巴地說道:“奴、奴才遵旨。”話音一落,緊趕著退出了煙波致爽閣,忙著招呼善撲營軍士、大內侍衛隨侍一道往城中地乾清宮而去。
“唉。”望著煙波致爽閣房門的方向出了好長時間的神之後,胤祚苦笑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都是朕的兒子。朕該怎麼辦才好?”這個問題顯然方苞也答不上來了,只好裝作沒聽見,傻愣愣地站在那兒,一派裝聾作啞的樣子。
遠卓八年五月初三,內廷發出詔書,為二阿哥弘揚指婚。定軍機大臣、九門提督良棟之長女彤玲為正妻,著宗人府宗令簡老親王代為下定,詔令六月初八完婚。遠卓八年五月初四,上發明詔告知天下:各地八旗商號將行改制,將新建各種工廠,並將各種產業向民間發售,由八旗商號各省之分舵統一拍賣,原八旗商號之人可以優先購買八旗商號原有之產業,訊息一出。天下震動。八旗商號各種獨門生意早就令天下有心之人饞得流口水了,這等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哪有不趕緊去搶地道理,這不,為了排隊拿拍賣號,各地商人、地主打破了頭的事兒都發生了好幾起了,《京師紀事報》上關於此類故事的花絮可是多得不得了,當然,在商人們為了得到一門生意搶破頭的同時,各地讀書人中各種議論也立馬冒了出來,圍繞著重農重商這個話題地爭論再次激烈了起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恭喜二爺了。”一見到弘揚急匆匆地走進書房,蕭遙便嘴角含笑地說道。
今兒個是弘揚去下定的日子,好容易剛忙完事兒,急趕回貝勒府的弘揚連口氣都來不及喘,便大步走入了書房,可還沒等他落座,便見蕭遙一臉子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自個兒看,頓時臉色漲得通紅,口中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二爺勝了,不過事情卻還沒完呢。”蕭遙收起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