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道:「你懂什麼?寒心再怎麼疼我,也不會把你們鬼界百年一見的御用寶花給我,如果我再要他把人間,鬼界的結界開啟,把人類放到鬼界醫病,他又怎麼會肯?一定是一口回絕。再說寒心又不是能被惑亂的草包,你以為我說他弟弟侵犯我,他就會信嗎?他又不是昏庸的愚君,哪有那麼好騙?」
「隨你怎麼說。我只知道你再沒多久就要被處斬了。這次你死定了,別想帝尊會饒過你朝上朝下這麼大的壓力,他遲早都要處斬你的。」
羅青說得狠絕,卻讓于晴碧側頭笑了起來。
「我巴不得他趕快處斬我呢!」
羅青見他笑得高興,不得不當他是埂子般看待,「我是說真的,恐怕就在這幾天了,虧你還笑得出來。」
「你有沒有鏡子啊?這裡都沒鏡子,我很難打扮耶!」
羅青差點被他給氣死,自己為他萬般著想,他卻只想著要鏡子打扮,忍不住怒火上升道:「隨便你!反正我也仁至義盡了。于晴碧,你就酸難逃一死,我也已經盡力了,就此別過。」
于晴碧喚過了他,低笑道:「放心吧!我不想死的時候,是怎麼樣都死不了的,倒是你不妨去查檢視蕭妃懷孕的事情,說不定會發現好玩的結果哦!」
于晴碧頓了一下,又加了幾句大言不慚的話:
「還有這裡都沒有鏡子,我擔心我要是跟以前一樣好看,怎麼能騙倒寒心?去拿面鏡子過來,我得讓自己顯得落魄,蒼白一點,最好是一副快要死的表情,讓寒心一看就內疚個半死才行;這樣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跟他要東西,他才願意給我。」
羅青也搞不懂他要做什麼,但是于晴碧的要求也不過分,於是他去借了面鏡子給於晴碧。
于晴碧拿了鏡子後就倒頭大睡,羅青對他也無可奈何,只好出了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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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呈上來要處決于晴碧的摺子不斷增加,已經堆滿了大桌,沁寒心一把掃落,所有的摺子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這是御書房,如此莊嚴隆重的發,絕部許任何閒雜人進入;但是以往日于晴碧在宮中,常常趁著他低頭批閱摺子時,偷偷的溜進來「陪」他。
他不畏他的怒氣,將手輕輕的擺在他的背上,戲弄似的來回撫摩;他回頭想要怒吼的叫他出去,于晴碧已趁此時坐在他的腿上,細膩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朝他低聲嬌媚的笑著。
那甜蜜的嬌態常常惹得他情慾大發,失去理智的在御書房就要了他,把大桌充當打算床,愛憐著雖美麗卻令他氣呼呼的于晴碧。
每次他一回復理智就要怒罵于晴碧,于晴碧總是樓住了他的頸子,在他耳邊嬌聲笑著說話,那甜蜜蜜又快樂的感覺填補了他心裡的空虛,使他也同時愉悅了起來,於是他就抱起于晴碧,回到自己住的宮殿裡,再次難禁情慾的嬌憐他一番。
望著現在冷冷清清的御書房,沁寒心明白的知道以後再也不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有美麗又惹他生氣的于晴碧出現。這個讓他氣憤不已又愛憐再三的小妖精一旦消失,他又要回到以前枯木死水的心境了。
他不可能不殺于晴碧,畢竟於晴碧放火燒了宮殿,縱然再怎麼嫉妒,再怎麼不滿,他放火要置蕭妃於死地是真的,他想要殘殺下一任的皇儲的罪名是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擺脫的,那時死罪難逃。
他身為鬼帝之尊,只能以身作則,不能偏私而擾亂綱紀。
于晴碧是要絕對處死的,不管心情如何,他一定要處死於晴碧以平民怨,這才識身為鬼帝之尊該做的事情。
不偏私,不枉法,他既要領導群臣,怎能自己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