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申玉文如今的組織檔案在景江市金門區委組織部,他想調動到龍灣來,就是不同地區之間的調動,非常困難!
另外,申玉文如今在省城工作,雖然是在區裡,但也比地方上強,這也是申玉文在培訓班裡看不起那些來自下面市縣的同學的原因,他又怎麼可能會捨得離開景江前去龍灣呢?
因此,陳慶東便沒有把申玉文的話放在心裡,笑了笑,又準備離開。
申玉文也看出來陳慶東不相信他的話,不禁有些著急的一把拉住了陳慶東的胳膊,問道:“你不相信?”
陳慶東不好直說不相信,便委婉的說道:“申科長,你在省城工作這麼好,只要有個機會,你就可以調進景江市委,或者是直接進省委都有可能,何必要到我們龍灣來?”
申玉文道:“想調到省委,可沒有那麼容易啊!”
陳慶東心想我也知道想調到省委沒有那麼容易,我只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你可不要當真。
申玉文又頗為感嘆的說道:“我在金門區委組織部已經幹了好幾年了,工作當然是沒得說,要是官場上全都看工作成績,我早就要調到省委去了,甚至被外派到某個縣裡幹縣委書記都不是沒有可能!”
陳慶東心想,你倒是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才三十左右,就想去當縣委書記?呵呵……
申玉文還在繼續說道:“慶東你一直在基層工作,應該不是不瞭解,省裡的官場真他媽的黑啊!只要空出來一個好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是餓狼見了羊一樣就撲上去了!我後來看明白了,與其在省裡跟這些餓狼搶位置,倒不如走個曲線救國的道路,先去龍灣鍍鍍金,提一提,增加一些基層工作經驗,才想辦法調到省裡來,競爭力可就強多了!”
陳慶東見申玉文說的有板有眼,不像是在吹牛,便也認真的問道:“申科長,你真的要到龍灣來?”
申玉文瞪了一眼陳慶東,道:“這是當然了!你以為是我在騙你?還是覺得我在吹牛?”
“呵呵,這個倒是不至於。”陳慶東連忙說道,“不過,申科長,從你們單位調到我們龍灣,這個手續可不太好走吧?”
“一般人走這個手續當然不好走,這可是跨地區的調動!慶東你也是組織部的,對這個難度肯定非常瞭解了!”申玉文喝了一口綠茶,十分得意的說道。
“申科長,那你……”
“呵呵,想不想知道我走的誰的路子?”
雖然申玉文十分無恥的賣起了關子,但是陳慶東確實很想知道申玉文走的誰的路子,便坦誠的說道:“想!”
申玉文向陳慶東湊近了一些,說道:“你們龍灣市委副書記吳遠之,是我爸的同學!”
陳慶東一驚,問道:“真的?”
“那當然了!這種事我能隨便說嗎?”申玉文得意的說道,“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和我爸去吳叔叔家做客,就在吳叔叔家,我們已經把這件事敲定了!”
聽了申玉文這番話,陳慶東對申玉文的態度立刻就變了不少!
以前,他只知道申玉文是景江市金門區委的幹部,他們的交集也只限於在省委黨校培訓的這一個月,等培訓結束之後,他們也就沒有什麼聯絡了,所以陳慶東對申玉文也就沒有什麼興趣,既不願意跟他交朋友,也不願意得罪他,態度比較超然。
但是,如果申玉文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他跟吳遠之關係非常密切,並且很快就要調到龍灣工作的話,那麼陳慶東就要重新審視一下自己跟申玉文之間的關係了!
陳慶東很清楚,在官場中,如果志存高遠,那就不能有太多個人的好惡,也不能以個人的感情好惡去行事,而應該以一種完全理性的態度去行事!
因此,從理性的角度來看,申玉文就變成了他一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