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眼眸閃過一抹冷笑，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掩去眼中所有的情緒。

楚九歌低垂著關不，一臉恭敬的道：&ldo;皇上，此事與臣女無關。臣女是大夫只管治病看病，不管吃喝拉撒。&rdo;

&ldo;楚九歌，你確定與你無關？&rdo;皇上冷冷的瞪向楚九歌。

帝王威壓撲面而來，楚九歌暗暗吐了口氣，直視皇上的打量：&ldo;陛下，臣女是大夫不是神，這種事……臣女真做不到，不信陛下可以問兩位丹醫，這種事是藥物能做到的嗎？&rdo;就是她做的怎麼了？

想要她給害死謝三的人看病？

可以，她不虐死對方，就不姓楚！

皇上看向丹醫，以眼神尋問道，兩個丹醫略一遲疑，其中一人便道：&ldo;回皇上的話，藥物……沒有這麼快的反應。&rdo;

就算是楚九歌下的黑手，也不至於那藥一喝下，謝五爺就尿了，便是最厲害的丹醫也做不到這一點，楚九歌一個小姑娘，哪有這等本事。

&ldo;行了，守著謝五爺，人醒了……告訴朕一聲。&rdo;還要用楚九歌，皇上也就懶得跟楚九歌多計較，交待了一聲就走了。

他就是再擔心謝五爺，也不能整天都呆在這裡……

外面，廢太子的事，護城河上的浮屍，還有大理寺的事，這些都等著他去處理。

&ldo;陛下，謝五爺醒了，臣女能出宮嗎？&rdo;楚九歌見皇上要走，忙上前道，不等皇上拒絕，又補了一句：&ldo;皇上，臣女先前不知謝五爺得了什麼病，準備的藥不夠，臣女還得出來宮去給謝五爺採藥。&rdo;

皇上原是把楚九歌關在宮裡，聽到楚九歌的話，眉頭微皺：&ldo;你手上有幾天能用的藥？&rdo;

&ldo;臣女不知謝五爺多久要吸一次福壽膏，臣女手上只有三副藥。&rdo;楚九歌&ldo;如實&rdo;答道。

皇上掃了一眼照顧謝五爺的宮女，那宮女忙上前道：&ldo;回皇上的話，五爺每隔六個時辰，就想吸食一次福壽膏。&rdo;也就是說，楚九歌手上的藥，只夠兩天用。

&ldo;要什麼藥畫出來，朕派人去尋。&rdo;皇上仍舊不想將楚九歌放走，把楚九歌關在宮裡，才能轄制北王不是？

老丞相鬧著要廢太子，十有八九就是北王在背後煽動，想要挑起內亂，讓他無暇他顧，他不想廢太子，就得抓住北王的軟助，讓北王退讓。

&ldo;皇上，謝五爺所需的藥材稀疏難尋，且需要特殊的手法炮製，要是下人不懂，損壞了藥材就麻煩了。&rdo;把藥畫出來，把藥方寫出來，皇上還需要她嗎？

不需要她了，北王走了，她還有活路嗎？

&ldo;是嗎？&rdo;皇上明顯不信。

他看過楚九歌帶來的藥，不過是一些曬乾的草罷了，他怎麼就沒有看出特殊之處？

&ldo;臣女不敢欺瞞皇上。&rdo;楚九歌從善如流跪下，不再多言，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皇上要她醫治謝五爺，就得讓她出宮。

皇上沒有立刻給楚九歌答覆，而是盯著她看，直到把楚九歌看得背脊發涼，皇上才慢慢地收回眼神，說道：&ldo;派兩個宮女陪楚姑娘一起去，讓她們貼身照顧楚姑娘，聽到了嗎？&rdo;

北王不是不肯進宮，死活留在楚九歌那裡嗎？那就讓他的人盯著北王。

……

楚九歌給謝五爺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