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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僅僅是有餘力這麼簡單。”法正的臉色無比沉重:“據探馬回報,進犯潁川的敵軍足有十萬之眾,只怕這一次對方定是有備而來。”
“十萬?”張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便已大怒道:“如此重要之事為何探馬今日才回報?來人啊”
“將軍有何事吩咐?”聽到張郃大聲呼喚,正在府外守候計程車兵頓時急急地跑進來應道。
還沒等張郃出聲,一旁的法正已然揮手道:“此間沒有你們的事,下去吧。”
跑進來的數名士兵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臉色不善的張郃,眼見對方並沒有對法正的話表示出任何異議,他們這才齊齊拱手行了一禮,隨即便已回到府外守候去了。
“孝直為何攔我?”雖然心中有氣,但兩年以來的共事早已讓張郃明白到法正決不是無故偏袒屬下的人,因此待那些士兵退出去後,他這才緩緩問道。
“儁義有所不知,東吳進軍之事非是探馬怠慢,實乃對方軍中另有高人佈置,因此方才令探馬細作難以發現。”法正嘆道:“若非有大批曹軍進入到南陽郡內,只怕我等至今仍被矇在鼓裡。”
“曹軍也來了?”張郃也不是蠢人,只是在片刻間便已猜出了一些端倪:“想必那十萬大軍,便是東吳曹操兩家聯合之兵吧。”
“正是如此。”法正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居然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敬佩之色:“那東吳軍中也不知道是何人出謀,竟在數月之前便把數萬大軍分批分佈在南陽郡各縣,致使探馬一直以為東吳只是在加強防守;而就在數日前,南陽郡各地守軍竟然同時向著宛城中蜂擁而聚,如此方才令探馬細作驚覺過來。”
為了放置豫州方面的劉備軍有所提防,諸葛亮早在數月前便已讓東吳逐漸增加南陽郡各地的守軍,由於南陽郡與潁川郡毗鄰的關係,因此各地的探馬幾乎都把這種想象當成是正常的加強守備,因此對豫州方面的回報自然也就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再加上當時在九江郡中的東吳軍早已把天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因此倒是無人覺得南陽郡這邊另有蹊蹺。
而在數日前,南陽郡各地的守軍卻忽然朝著宛城蜂擁而去,再加上曹軍的到來,這才讓留在南陽郡中的探馬細作感到不妥,繼而才向許縣傳回急報。只可惜這兩地之間還是有著一些距離,因此當急報送到之際,法正便已猜出東吳軍只怕已經開始進犯潁川了。
“數日之前…”張郃自然知道從宛城到許縣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因此當下他便已忍不住說道:“如此說來,此時曹吳兩軍豈非已進入到潁川之地中?”
“只怕已非如此簡單。”法正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片擔憂之色:“若正所料不差,只怕敵軍不日便會殺至許縣城下”
“我這便修書一封,派人日夜兼程送回冀州”張郃話音剛落,便已聽法正說道:“儁義不必著急,正已在方才便已派出數路哨騎往冀州方向去了。”
見法正已經派人向劉備求援,張郃這才稍稍地安心了一些,只不過還沒等他繼續和法正商議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府外便已有一名士兵急急地跑進來報道:
“啟稟將軍,東吳大軍已於昨日攻破襄城,只怕明日之內便可抵達城外”
聽到這個駭人聽聞的訊息,張郃頓時色變,至於法正則已忍不住長聲嘆道:“兵貴神速…想不到對方當真如此了得。”
“可曾探得東吳到底是何人在領軍?”雖然明白負責回報計程車兵不一定會知道,但張郃還是忍不住問道。
“這個…屬下著實不知。”還沒等那名士兵向張郃法正細說曹吳兩軍的保密工作做得如何到位,一把悅耳的聲音便已從府外直接傳了進來:
“此次東吳的行軍之法,正是由人稱‘臥龍’的諸葛孔明一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