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善是否知道並且應允此事?”
這話一出,張郃高覽頓時齊齊愣住,顯然他們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至於黃月英也是先愣了一下,隨即方才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此事…。想必夫君已然知曉…。”
見黃月英語帶遲疑,法正哪裡還能猜不出其中的真相?當下他便很是無奈地說道:“雖然這一次多虧三夫人出手相助,但正還是希望三夫人能即刻離開此地。”
“不行”黃月英斷然道:“妾身雖是女流但卻自幼飽讀兵書,對於行軍韜略更是精通;因此若有妾身在此相助的話,想必定能加大我軍的勝算。”
“話雖如此,但沙場征戰畢竟是兇險萬分之事。”法正苦笑道:“若三夫人當真有什麼意外,只怕我等皆無法對曹將軍有所交代。”
“各位放心好了,師母是已經派人給師父送信去了,想必師父很快也會帶著大軍來到此處。”馬忠倒是一臉悠然地笑道。
很是滿意地看了自家夫君的徒弟一眼,黃月英頷首道:“全義說的有理,再者妾身此來只為出謀劃策,這沙場征戰之事自然是由各位將軍親自上陣,因此諸位大可不必擔心妾身會有什麼意外。”
見黃月英如此堅持,法正等人也只好作罷。而在眾人齊齊於廳中坐下之後,黃月英隨即又開口向張郃問道;“張將軍,不知如今城中糧草還能支援多少時日?”
“算上博義的大軍,光是城中糧草只怕難以支撐過十天半月。”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張郃臉上卻沒有一絲擔憂的神色:“不過還請三夫人放心,運糧輜重車隊將在今日到達,屆時我等至少可穩守三月有餘。”
“今日…”黃月英嘴裡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這個日期,隨即便開口問道:“敢問將軍,這許縣城的糧草輜重運輸可是有固定日期?”
“自然是有的…”張郃話才說了一半,一旁的法正便已忍不住問道:“三夫人之意,莫非那臥龍還會事先調查我等的糧草運輸之期不成?”
“不錯,妾身擔心的正是糧草輜重。”黃月英臉上此時也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若是尋常謀士倒不一定會注意此等細節,但師兄為人行事向來力求周全,若當真讓他得知許縣運糧是有定期,只怕他不會放過此等機會。”
“這臥龍行事當真有如此周密?”張郃還真不相信有人做事情會仔細到這種程度。
“將軍,三夫人與臥龍有同門之誼,想來對其人定然相當瞭解。”法正向張郃說道:“若臥龍行事果真如此謹慎,將軍倒是不可不防。”
“也罷,橫豎那運糧車隊離此地已是不遠,某這便派兵前去接應吧。”見法正也贊成黃月英的說法,張郃這才準備派兵到城外去。
“報”還沒等張郃開始派人到軍營中傳令,一名士兵便已急急地跑進府中,手中還拿著一封代表著緊急萬分的紙張書信:“城外有急報送至”
伸手接過急報,張郃只是開啟稍稍看了幾眼,臉上便已流露出驚駭之色:“這怎麼可能?”
見張郃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一旁的法正頓時從他手中搶過書信,待其仔細看了幾眼後,臉上也不禁浮現出震驚之色:“這…”
看到張郃以及法正的表情有些不對,黃月英心中頓時一沉,隨即便已開口問道:“二位,可是東吳軍又有什麼出人意料之舉?”
“正是如此”張郃此時已是滿臉的苦澀之意:“今早我軍糧草隊伍在許縣三十里外突遭曹吳聯軍的一萬騎軍襲擊,所有糧草輜重皆已被敵軍盡數燒燬。”
“三十里…。看來師兄還真是事無鉅細皆瞭然於胸啊…。”眼見自己才剛剛想到要提醒張郃注意,對方便已用早已佈置好的伏兵突施襲擊;饒是以黃月英平日來向來不服輸的個性,此時也不禁深切體會到這位同門師兄的可怕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