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看著昏迷中的鷹勾鼻子,“我會讓活著的這兩個傢伙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出來,再威脅他們向前來聯絡的人發出安全的訊號。沙盜本就是在夜間經過這裡,而且他們之所以派人守在這裡,也不過是為了預防,並不是真的認為有人能發現這個地方。我會讓他們發現不到任何問題。”
但這就意味著要把愛瑪單獨留在這裡。
梅吉想了一下,忽地跑到一塊空地上,開始在地上畫著什麼。
“你在幹麼?”愛瑪皺起了眉頭。
“我在這裡也畫一個遠端傳送陣,”梅吉告訴她,“回到白沙堡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蘇菲亞公,我就馬上傳送回來,跟你一起守在這裡。”
愛瑪靜了一靜。這時,她感到自己的腳上有些溼,低頭看去,“血咒”所導致的傷口又開始出現了,她連忙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梅吉愕然地回頭看著她。
“不關你事。”愛瑪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怎麼好好地又發火了?梅吉覺得莫名其妙。自從那次推人不成反被推後,兩人之間已經算得上是極為“親密”了。今天早上,兩人還瘋狂地做了一場,大約是為了補償梅吉上次被她性虐時所遭的罪,這次愛瑪非常地配合他,連梅吉開玩笑地讓她擺出會讓女性覺得受侮辱的姿勢時,她竟然都沒有拒絕,甚至還給他拋了個雖然帶著危險感卻又異常動人的媚眼。
然而,雖然如此,梅吉仍然覺得她在隱瞞了什麼心事。
很沉重的心事……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但梅吉真的很為她擔心。
……
在另一邊,愛瑪在月色下挽起了她的褲管。月牙形的傷口不停地向周圍傳遞著詭異的黑絲,紅色的血液沿著小腿汩汩地流出,讓她因為輕度失血而有一種暈眩感。
也許,跟著梅吉混下去,確實是一個挺不錯的想法。
但是已經太遲了。
有些路一旦踏了上去,就再也不可能回頭。
她已經走上了一條無法回頭的路。
突然,她的耳朵彷彿聽到“嗤”的一聲輕笑。她疑惑地看向四周。
沙漠玫瑰隨風搖曳,低矮的楊樹晃起幽影。清澈的小湖泊上粼光閃動,倒映著一輪半圓的月。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的動靜……
******
魔法陣已經畫完。梅吉將通往白沙堡的遠端傳送門打了開來。
“你要跟我一起先回去麼?”他回頭看向愛瑪。既然有傳送陣,他們可以一同回去後再一同回來。
愛瑪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否是錯覺,梅吉覺得她的面板變得更加慘白了,甚至莫名地散著一層淡淡的熒光。梅吉疑惑地看著她,不敢肯定這是否只是月光所造成的影響。
愛瑪慢慢地移過去,伸出將他抱住。在她的眼中,彷彿透著某種戀戀不捨的決別和無可奈何的嘆息。這種複雜的情緒出現在她的眼眸中,讓梅吉覺得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小心地提醒。
“嗯。”愛瑪似乎成了乖女孩,只是文靜地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梅吉忍不住把手伸出次元袋,他懷疑是不是少女把他放在裡面的魔藥“女僕”找出來偷偷喝了。
魔藥當然還在。
他向少女揮了揮手,踏入了傳送門。
愛瑪看著那由幻滅的光影所組成的傳送門,無聲地嘆了口氣。
“你不打算等他麼?”一個聲音在她的身邊響起,清脆悅耳。
那是小仙子。
她當然就是剛才在自己耳邊發出笑聲的人!愛瑪冷冷地轉頭看著她。
小仙子看著少女那被褲管遮住的腳,繞了